第26章 擦肩而过 3(第2 / 3页)
“我儿子是大学毕业的本科生,以后还是要考研究生,读博的。你呢?你现在卖化妆品,以后还不也是卖化妆品?难道你让堂堂一个博士生娶一个卖化妆品的乡下人?”宁爸爸尖锐的质问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刀,直直的插入她的心脏,由爱情里流淌出的希望与依恋霎时间全无踪影,她的心情无比低落。真狠啊!那把刀叫“讽刺”,却几乎一下子劈死了聂小倩所有对未来的憧憬。
我舞动了,我的长袖舞着我的血泪,这是世上最凄美最惨艳的舞蹈,血星星点点的沾满一地,我抽出了刺入我胸膛的匕首说:张郎,一千年前,是你救了我,现在你又让我明白了爱,一千年后,我为你而死,张郎,我死后,请你为我伤心她吗?
我剖开了我的胸膛,我取出了我的心,这是人心啊,我喃喃地说,这是人心啊。想不到观音的指点没使我修成人心,红尘半年我竟修成了人心,我惨烈的笑着:别了,张郎,永别了,张郎。
我捏碎了我的心。
爱我吧
“我毫不犹豫地纵身上前,沦陷在你深如潭水的眼眸”。今天是爱你的258天,还有107天,我就不再爱你了。你让我等你一年,我便心甘情愿等在这里。我像相信家人一样的信任你,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匆匆地,半年一瞬而过,这半年中我尝到了幸福的味道,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我为他打点了行装,西湖的断桥边,我们惜别。我说:张郎,我等你。离别的泪水滴在了西湖的碧水里,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我们分开了紧握的双手。翘首期盼,无尽相思,行看天色坐看云,行也思张郎,坐也思张郎,终于,官府发出了文榜,长长的榜单上,他果然就是状元。我换好了亲手织的嫁衣,风尘仆仆,在去往京城的路上,我的脸上总洋溢着春风般的笑。
再见张郎的时候,公主府前,车水马龙,大红灯笼高挂,他穿着大红的新郎服戴着紫金冠,公主倾慕,皇上钦点。我赶上他的婚礼了,可是新娘应当是我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说:张郎,今生,不离不弃,不离不弃……
他说:你,我不认识你……你快走吧。
我扯烂了我的嫁衣,撕破了他的蟒袍,说:张郎,今生,不离不弃,不离不弃……我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家丁举起了木棒,在乱棒中我的血染红了我的嫁衣,桃花盛开般的红艳、惨烈,我说:为什么?为什么?说好不离不弃的……
残妆烛泪……聂小倩呆呆地坐在梳妆镜前,朦胧的烛光为这个忧郁的女子披上了一层神秘的****感。
认识宁采臣的一年多里,文静可人的聂小倩暗地里不晓得流了多少眼泪。她常常想不明白,母亲为何给自己取名叫“聂小倩”,又恰恰遇上了那个叫“宁采臣”的男子。他们不如电影“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宁采臣幸福,充其量也只算是倩女幽魂的“遗憾版”。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无疑是一场心伤。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在浩瀚的人海里,你会有初次遇到将来你深爱的人时心脏已经背叛身体般的狂跳不已吗?平素有冷静理智的你却为何让自己在与他才初识心就被蛊惑的事情发生呢?这一切就归纳为“缘分”吧。但这一切是孽缘。
上个礼拜,宁采臣打电话说,父母初到苏州,这一次恰好带她去见上一见。她满心欢喜的去了,却遭受到一顿劈头盖脸的奚落。宁采臣的父母都是来自遥远乡村的“粗人”说话自然是难听了点儿,但却说的无不在理。
他分开了家丁,腑在我的耳边说:不为什么,他是公主,你是谁呢?快点回去,你不该来这里的。
我吐着鲜血说: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这时,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了我的胸膛,我听到了他冰冷的声音:把这一个疯女人拖出去。
我的血奔流而出,我说:张郎,我爱你,你弃我而去我也不恨你,你杀不了我的,我是一只千年的白狐。这一霎,我明白了老和尚轻微叹息的声音,我明白了老和尚的话,爱是这一个世界上最毒的毒药。
我说:张郎,你不要我了,我却还爱着你,你还看我给你跳的最后一支舞吗?你还看我衣袂飘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