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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夜未央,情为谁断肠 > 第21章 缘分 1

第21章 缘分 1(第3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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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别传之暮年初恋

“一张机,蝴蝶恋花辗转飞,却将清风化作翼,天高艳阳,和风细雨,聚散两依依。二张机,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凝眸明月在,竹影婆娑,微尘不动,曾照彩云归。三张机,寒蝉无礼空凄凄,绣楼高处人独倚,云中锦书,烟柳碧波,雁归人不回。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清冷的月光下,瑛姑独自一人坐在崖边,任夜风拂乱满头白发,反复咏吟着如烟的过往。瑛姑自伤薄命,三十余年来性子变得极为乖戾,但吟起这首词来却是柔情万钟,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女。岁月侵夺,青春早已如暮春的繁花,在五月的风中缓缓飘落,当年的大理第一美妃如今虽然风韵犹存,但青丝成霜,已不复往昔的倾国倾城。瑛姑轻叹一声,抬眼望月,泪珠儿晶莹剔透,想起当年自己不恋皇宫的锦衣玉食,不惜江湖中身败名裂而委身于周伯通,为的只是一个“情”字,而如今却落得孤伶无依、凄惨如斯,一人独居于这荒山野岭之中,终日与狼虫虎豹为伴,竟尔将要如此终老此生,思念至斯,顿感人生之无常,不禁凄然而长啸。瑛姑所学,乃正宗大理段氏内功心法,其虽为女身,内力依然浑厚无比,是以这一长啸绵延悠长,不绝如缕,在这静夜之中远远地传将开去,直引得回声阵阵,恍若千百人遥相呼应。

良久,啸声渐歇,却听另一啸声响起,这啸声如大海巨涛,一浪强过一浪,愈至后来愈是强劲,再不间歇。瑛姑闭目思忖,不禁哂然而笑。当今武林能有此内力的,不外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而这四人之中,西毒欧阳锋所修的哈蟆功属西域流派,与这正宗的内家心法相去甚远;北丐洪七公所练的降龙十八掌以刚猛见长,其所修的内功亦是刚猛有余而绵力不足;至于东邪黄药师,这人一向自视甚高,不理俗事,断不会无端理会自己刚才的啸声。看来定是南帝段皇爷到了。正转念间,隐隐有脚步声传来,瑛姑侧耳细听,虽然来者轻功不弱,但依然分辨得出来者有四人之多。既知是南帝到了,那这四人自是渔樵耕读四大弟子无疑了。

“三十多年了,你们皇爷依然不肯罢休,看来从未停止过查找。既然已被尔等找到,我自不会逃走,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不必靠得太近!”瑛姑闭上双目,显得气定神闲。

“师父所料不差,果是娘娘!属下见过娘娘。”四人远远停下,齐齐跪倒。

华山之颠,欧阳山绿换了一身红色的袍子,在拥挤的人群中显得十分耀眼。在他身旁,新娘子岳美丽虽然头上盖着红绸,但依然能从其身姿和举止判断她的美貌定然沉鱼落雁。这时,天空忽然刮来一阵清风,岳美丽的盖头被风掀起,她美丽的面容在众目之下一览无余,在坐的豪杰全都唏嘘惊叹。而我眼中,只有轩竹。此时她的目光全在欧阳山绿身上,神情或恨或爱,却没有一分是属于我的。我仰望天空,发现在这个繁花盛开的季节里竟然有树叶飘落。

我开始大口地饮酒,人群中有几个年轻的剑客不小心看到了岳美丽的容貌,晕倒在地。豪杰纷纷叫道:“不好,有人饿昏过去了。”华山派赶紧端上饭菜来。

喜宴持续三个时辰,在此期间,华山派准备了许多表演节目。其中有峨眉派的歌舞表演,崆硐的杂技,以及师父的“七死掌”。众人频频喝彩,唯独我苦闷饮酒。这时,后院忽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喊。然后,华山派的一个弟子匆忙地跑出来,边跑边叫道:“大小姐,大小姐被刺客杀死啦。”

在坐宾客纷纷朝后院涌去,想看个究竟。岳美丽究竟是死了,杀她的刺客是轩竹。

我看到轩竹满手沾满了鲜血,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此刻,华山派弟子手持利剑将轩竹围住,欧阳山绿第一个站出来,他显然是要做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二话不说拔剑便向轩竹刺去。他的剑在空气中有意停留片刻,因为这一刻江湖各大报社的记者正在飞快地画速写,他的形象明天就要在江湖上流传。

“我早已不是你们的娘娘,不必行此大礼,有话直说吧。”瑛姑面无表情。

四人站直身子,果然不再靠近。“娘娘有所误会,”是点苍渔隐的声音,“自当年娘娘大理皇宫不辞而别,师父甚是心灰意冷,不饮不食,闭关九九八十一日,明为修炼,实则思过,待至出关之日,弟子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昔日英风飒爽的皇爷旬月之间竟尔须眉皆白,判若两人……”言及此处,语音哽咽,竟不成表。听他之言,此已是多年以前之事,但讲不到几句便有哽音,可见段皇爷在他心中之重。

瑛姑三十余年来隐居黑沼,不敢泄露些许行藏,外面的事自是一概不知,此时听点苍渔隐如是说,心下亦是暗暗吃惊。想当年段皇爷不仅贵为一国之尊,而且少年成名,位列江湖四大高手,加之貌比潘安,是何等的英俊潇洒,意气风发,何以旬月之间竟少年白发,老相尽显?渔隐口中的“思过”又是从何谈起?正自揣猜间,樵夫的声音传了过来。

“所谓的思过二字,自不是我等做弟子的揣测用语,是师父的原话。”樵夫向来性子耿直,不善言语,此时冷冰冰地抛来一句话,想是心下大有不甘。

“思过,思过?”瑛姑喃喃自语,心中大是不解。段皇爷爱民如子,深得老百姓爱戴,大理虽是小国,偏安南隅,但多年来依附大宋,不受战乱之苦,民富而国殷,即便贩夫走卒亦然生活富足,其乐有余。做为一国之君,将辖地治理到这般境地,则何过之有?若说是于江湖武林之中有何过失,那更是不复存在之事。四大高手之中,声望之隆,非段皇爷莫属,东邪行事乖僻,西毒臭名昭著,北丐虽然道行侠义,但轻易不现身江湖,故论起声望,自大大不如南帝了。

而我,如何都得不到轩竹的爱,这种男人下场总免不了可悲。可悲并非在于付出之后没什么可得到,而在于付出之后你可能什么都没有了。我坚定地走上这条道路。那一剑,最终刺在我身上。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剑刺进我身体时喷涌而出的鲜血,那时我唯一的希望是轩竹能深情地看我一眼,即使就一眼。然而,她却说:“山绿,来世我还爱你。”当她说完这句话时,有许多温热的液体洒在我脸上。我回过头,只见她手中的短剑已经在她脖子上割下一道鲜红的口子。然后,她倒在我旁边,鲜血沿着她的身体开始不停地蔓延,像盛开的红莲。

江湖上最盛大的一场婚礼便这样结束。江湖人士发现,许许多多树叶在春天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掉落,没有人知道它们为什么要那么匆忙地投入泥土的怀抱。

我花了很长时间疗养身上的剑伤,仍旧难以痊愈。师父说中了梨花剑术的人身上会有上千个伤口,而我只治疗了一处。这种剑术,轩竹曾经却为之痴狂。

秋天的时候,我的胡子开始肆意生长,像春天的野草。寒风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来的早一些,那些南飞的大雁终于能够顺利地迁徙,华山不再是它们的葬身之所。但我却常常听见它们凄厉的鸣叫,在高空中长久回荡,没有人能明白那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那些夜晚我时常梦里大雪纷飞的冬天,轩竹白衣飘飘,双眸清澈如水,她走过来揩我鼻子上雪。

秋末,师父告诉我带去华山的除草剂如何都拍不死树。我想师父在武林英雄面前,脸面应该都丢尽了。许久之后,师父捋着胡须从日落一边转过身来,他说道:“但树旁边的花花草草以及昆虫都死了。”这以后,江湖开始流传一个神话:在山之巅,白雪与云雾连绵处,有位满脸胡须的年轻人会一招厉害的掌法,掌风所过之处必定黯然****。人们管它叫“黯然****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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