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杭州美景三月天（第2 / 3页）

莫不是姑姑听见责罚于他？但他实在是冤啊！为了当摆渡人他吃了多少苦，先是寄宿在一个女人身体里，又闷又难受。接着又憋屈在一把扇子里，像是偷渡出境的人一样整日蜷缩在方寸之地，暗无天日。现如今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苦有所值、得偿所愿了，结果还是这般下场。

我不要，我不要啊！

“船家！船家！”一个青年撑着伞一边呼喊一边向他跑来。

那青年清秀俊俏，儒雅翩翩，只听他说到：“我要去钱塘门，船家可否渡我一程？”

尼玛，西湖？！

哎不对，这是哪朝哪代的西湖？这些游人穿着打扮真真和古人一般，莫不是自己进了哪个摄影棚？

老人的记忆在王山脑海里醒来，他是南宋人，祖祖辈辈在这西湖上撑船摆渡。他的老伴前年就过世了，先他而去。

一双儿女业已成家。女儿嫁给了城里打制金银首饰的手艺人，日子过得倒也顺意。儿子子承父业，也在这西湖的另一个岸口撑船摆渡……

噗——

西湖岸边，三月美景，穿梭如画。波光粼粼的西湖映照着无数有情人的故事，随着碧波荡漾缠绵千里。

湖面上一艘乌篷船悠闲的停靠在岸边，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老翁独坐在船舷上，等待着来往渡船过河之人。

他靠着船舱打着盹，睡梦中还喃喃地呓语着，不知是不是往事入梦佳人相见。

忽的一下，他身体一抖，从美梦中惊醒过来，略带犹疑的四下看着身边的一切，仿佛分不清楚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

船，河岸，渡口，这是属于我的摆渡码头！？

王山觉得自己的心在吐血。

这就是摆渡人？一阵强烈的委屈带抓狂从王山胃里翻滚而起。有没有搞错啊？

他说的摆渡人不是真的渡人过河的船家呀！怎么神仙也是一个个这么糊里糊涂的吗？

我要回去，姑姑，姑姑……

王山向天一声吼，晴朗的天空突然毫无征兆的乌云翻卷，一小片不怀好意的阴影罩在湖面上空，忽然像打了个喷嚏一样，云层抖了三抖，一阵雨水呼啦啦的倾泻而下。

王山的记忆在老人体内醒来，他看着自己这一身老翁的打扮略略皱眉，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副模样更加贴切亲和。

“姑姑诚不欺我！”王山想着，忍不住的又环顾四周一番。

这里果然和仙境一般，竟还如此热闹。只见拂堤杨柳、碧色连天、山色空濛、水光潋滟……

不对，等等，这里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