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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大立马哭求道:“寒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接生婆和药婆子说我们家穷,不愿意去。我……呜呜……”
寒石被男人哭的莫法,看着孩子小小的脸蛋,如果这么小就失去母亲,依照寒大的性格,只怕不是死就是被卖掉。
寒小四也懵懂的跟着哭起来。
寒石让寒大先回去,自己回药庐写了纸条让白哥带回给寒山,自己取了药箱随后赶到寒大家。
女人浑身衣服被汗浸透,整个人如同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她的眼睛无神的睁着,盖着的薄被中间凸起,身下全身鲜血。太晚了,他救不了她了。
这里的习俗和中国很相似,很快到了大年三十。
从那日后,寒石父子默认了一日三餐都由白雪承包了。而白雪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变着法儿给他们做好吃的,这让两个大老爷们的生活水平直线提高。大年三十年的夜饭,白雪鼓足了劲,变着花样的要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饭,以此来表达一下自己对寒家两父子的救命收留之恩的感谢。
被突然胆大包天的白雪赶出厨房的父子俩互相大眼瞪小眼,不一会一阵阵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里飘出,寒石寒山不停咽着口水,被明令禁止进入厨房后,他们很有默契的止步于紧闭的大门外,四只眼睛炙热的盯着厨房唯一的小窗户,那里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影,那前所未闻的诱人的味道,让这几天养叼胃口的父子痛苦并快乐着。
一阵寒风吹过,父子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离年夜饭还有一段时间,寒山进屋拿出采买的灯笼、对联、福字等。父子俩默契的一个帖对联,一个负责看贴没贴齐整。突然,白哥在空中盘旋着落下,嘴里叼着一块麦芽糖,隐约能听到摇晃木铃铛的声音。
寒石放下浆糊碗,吩咐寒山好好贴,和白哥一起去了药庐。
寒石取出一颗药丸含在女人口中,又取出一根银针扎进女人的人中穴。半晌,女人才悠悠转醒,她看到寒石凄凉的笑了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寒小四似乎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母亲要死了,爬上床,跪在他哥哥寒小九的身边,抱着他母亲的脖子,呜呜的哭着。
男人见寒石不再有其他动作,催促道:“寒大夫,现在是人命关天,你快给我媳妇止血,让她把孩子生出来啊!”
药庐,一个大汉抱着一个四岁大的男孩焦急的等在石亭里,他不停的向外张望着,看到寒石,他立马急步上前。
寒石沉着脸看了一眼脸蛋冻得通红的小男孩,他也不哭,揣着两只冻的满是冻疮的小手,懵懂的看着寒石。
一身衣服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男子着急道:“寒大夫,你看随我回家,看看我妻子。她留了好多血…她肚子里还怀着老三勒…”
寒石皱眉道:“寒大,你老婆生孩子,你不去找接生婆和药婆子,你找我有何用?”
年轻男人名叫寒大,可以说他们家穷的家徒四壁,可是他却出名的好吃懒做,一家人的生计全靠他媳妇操持,才能勉强度日,他怀里抱着的是老二寒小四,因为是四月生的。他们家的孩子都是以出生月份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