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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顿了顿，想起寒弟，看向山下村里的一处，碗里露出一丝恨意，转而消失，自己已经收集了不少证据，就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母亲，寒弟，或许很快，你们就能瞑目了。

小四还不知道哥哥即将要和自己分开，此时，他很认真的听寒石严肃的给他讲一些常见草药的炮制方法和注意事项。

“车前草，取原药材，除去杂质，洗净，切段，晒干，密封保准便可。这类的草药是人们都认识的，炮制过程比较简单，但也不能马虎了事…”寒石拿着一株车前草让小四仔细观看，又将炮制好的小段车前草拿出一些，“每种草药炮制前后会有一定差异，你要学认。不要变个模样就不认识了。”

小四认真点头，小脑袋一歪，问道：“那没有炮制过的能致用来治病吗？”

寒石点头：“能的。炮制能使药保留更久，更可使药材洁净，便于调配和煎煮。”

到家后，白雪将鲫鱼和鳝鱼放进清水里，又烧了一大锅热水，大家洗了澡清清爽爽。寒山已经将鳝鱼去骨去头，切成小段，装了满满一盘。见白雪正拿着毛巾挽着长长的头发出来。寒山立即去净了手，让白雪坐在板凳上，帮她擦试头发。

“今儿又收入十几两银子，莫掌柜说先支付一些，等下个月完结了，帐理出来再细算。”白雪微低着头，方便寒山帮她擦头发。

“你这项收入，就自己收着吧。俩个孩子读书的事，你不用操心。”

白雪仰头看向寒山，寒山道：“他们再要去读书也要等开春后了，马上就天寒地冻的，学堂都要停课净。”

白雪点点头，寒山继续道：“这段日子，我关寒小四是个学医的料，且他虽人小，但却也能吃苦，也对医术是感兴趣的。让他先跟着父亲先学着，开春了也让他去学堂上学就是。至于小九，我明儿再进一趟镇里，收我们药的大夫和我有些交情，我看能不能拖他在镇里找个有能耐的师傅，让小九跟着好好学学。”

小四再次认真点头：“那我今日需做的是不是将这些车前草洗净晾晒？”

寒石点头：“认真做事。”

从白雪掌管厨房后，家里的伙食不断提高。而徒弟寒山的手艺虽还及不上师傅，但比其其他人，那高出不是一点点。所以，厨房差不多被白雪寒山俩人独占，寒石也乐得不管，每日里窝在药庐里，不是配置药方就是附带教寒小四那个小屁孩。天气好时，也会带着一两只猎狗和大黄进山采药，一去就是几日才归。

白雪忙道：“那岂不是小九不在家里住，要住在别人家？”

寒山点头：“既然想学真本事，那不吃点苦怎么学的成？”

白雪叹了一口气：“只是他还这么小，一人在外，怎么让人能放心呢！”

寒山放下已经半湿的毛巾，接过白雪递过去的木梳，一下一下轻柔的帮她将头发梳顺。

白雪叹道：“可怜他兄弟，先没娘，又没爹，如今好不容易在我们能过上几天不愁吃喝的日子，可是又要分开独自去镇里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