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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道：“不可能，我不会同意。”
他深吸了几口气，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和体面，怒意从终端另一头的万森星，轰然传递到林涧耳边：“林涧你混账！”
林涧低声问：“您知道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林城却什么都懂了，祖孙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一时之间，通讯频道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早晚有这一天的，无论有没有韩魏都一样——如果他真的决定和谢岫白在一起。
他们不可能隐瞒一辈子，林城早晚会知道。
少见的类型了，没想到自己还能遇上一个更少见的。
韩魏别说喜欢谢岫白，甚至已经不是不想承认自己有谢岫白这么个孩子、或者说把对方当做人生污点提都不想提这种程度了。
他是想让谢岫白去死，一刻都不想他活在世界上。
林涧当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也没放在心上，以韩魏的能力，压根做不出什么能够伤害谢岫白的事情。
但他那会儿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和谢岫白的关系有朝一日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林涧很清楚这件事，但当事情真的摆到面前时，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愧疚：“对不起，爷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林城说，“我要你告诉我这是假的。”
林涧按着耳机的手指用力到骨节青白，指尖隐隐痉挛，最终他垂下眼：“这是真……”
“林涧！”
林涧张了张口，好几次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重复了一遍：“爷爷，对不起。”
而林城偏偏在这时候联系他，又是这个态度……
通讯请求超时自动挂断，林涧还是把消息发了出去。
他眨了下眼，眼睛干涩得可怕，听着林城隐忍着怒火的嗓音，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涧掐了下手心，“爷爷……”
林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