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一百个借口（第2 / 3页）

大帐里的人们纷纷执礼，“臣等谨遵圣旨！”

侯海稍作犹豫，便弯腰走进了暖和的帐篷。他看了一眼坐在毡毯上的段雪恨，抱拳道：“臣拜见圣上、德嫔。”

接着朱高煦安排了各军的进军路线。命令正在向西北方向、接应瞿能部的左哨，与瞿能前军会合之后，向东进发；剩下的几个军，与中军大营一道、往东北方向进军。

朱高煦掀开厚实的油布帘子，看见侯海站在账外缩着脖子。朱高煦立刻招手道：“进来说。”

雪在不知不觉之中越下越大。这一场雪似乎才是“真格”的；而先前草原上的第一场小雪，就下了一天，很快就放晴了。

他见没甚么人附和，便又道：“只要有决心，很多困难咱们都能克服。但如果要找理由，随便一件大事、都能轻易找出一百个退缩的借口！”

朱高煦点头应允。不过一整夜他衣裳也没脱，凌晨时在毯子上靠着帐篷小睡了一阵……

终于王斌、张辅、柳升等大将都站了出来，纷纷拜道：“臣等听从旨意，请圣上决断！”

侯海鞠躬道：“圣上英明！”他接着又道：“请圣上保重龙体，臣请告退。”

兵部尚书齐泰也道：“何去何从，仍要圣上决策。”

这时帐篷外传来了侯海的声音：“圣上还没入睡么？”有人答道：“末将不太清楚。”

诸军拔营，在雪天继续行军。整个天地，仿佛已笼罩在茫茫的雪花之中。

朱高煦毫无睡意，在帐篷里前后思量权衡着，不知过了多久。

中军等诸军主力，大致在捕鱼儿海西面的地区，开始往北偏东的方向进发。前锋已派出几支人数不多的马队，到前线去搜索监视鞑靼人的王帐。

段雪恨以前的仇恨和漂泊处境，早已不再；朱高煦也曾问过她是否不开心，但她并没有。只不过一个人长期形成的沉闷性格，并不会因为境遇变好，便能立刻变得开朗。

“侯左使办得不错。”朱高煦赞了一句，马上在地图前蹲了下去，埋头看了一番。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我军尚有大约两百里的距离，不过鞑靼人的营帐部族，可没法都放在马背上跑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朱高煦坐了下来，沉默了一阵。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如果运气好，咱们在‘如海之湖’附近缴获了大量牲口、找到那些囤积牧草的营地，便不用再宰杀战马。朕考虑的，即便最坏的情况下，咱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克服的法子。”

果然侯海很快说道：“禀奏圣上，臣等拷打审讯了近百个俘虏，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鞑靼大汗本雅里失汗的王帐，在‘如海之湖’（呼伦湖）南边。许多俘虏都证实了这个消息，诸官吏仔细盘问，认定军情属实！”

他说到这里，一掌拍在大腿上，眼神一凛：“就这么定了！部署全军，继续向如海之湖地区追击。”

朱高煦点了一下头，等着侯海继续说话。侯海深夜来到账外，必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