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内忧外患,徒可奈何(第1 / 1页)
周同不由感慨起来。
“师父,那第一是谁呐?”蔡鞗好奇,这老爷子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另一半怎么说了半截就不说了,这第一才是他最想听的,于是好奇地说道:“弟子愚钝,自然是做不了第一的,那岳飞贤弟,是不是这天下枪术第一之人?”
“飞儿,乃是为师老友之外孙,昔日传授他武艺,便已经看出了此子的天资聪慧,看什么都能够下十倍的功夫去勤学苦练,故而进步神速,从他的神山,为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只是飞儿现在经验尚且欠缺,不过总的来说,其资质与俊义相仿,假以时日必有超越之时。只是这第一,依然也算不上。虽然常言有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是我们武人不谦虚,而是有些事情自谦反而会遏制住了一个人的天性,反而限制了人的发展,直言豪爽才是武道一途的最终归宿,所以这个第一的竞争反而更为极激烈,至于是谁,岳飞不是,为师也不是,能够放出豪言之人,定是有真才实学的,这不像那些话本中所说的什么武林盟主,这东西只不过是哄小孩子罢了。”
“师父,那你在军中可看到有可以培养的弟子,可还有提升的空间?”蔡鞗闻言看向了周同,既然周同这么说,他反驳也就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了,反正你说的前五里面,其中有三个都是你的弟子,既然年轻一代之中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那么老一代的天下第一枪就不言而喻了。
“这几月里,为师倒是看好几个人,比如鲁智深,他现在所使用的棍法,乃是军中的常规棍法,但是在他出家为僧期间,却也不曾堕落了武艺,把他学的佛家的功夫融汇到自己的棍法之中,使他自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棍法,所以为师只能从枪意之上提点于他。至于孙立、花荣、徐宁等人在枪术方面都有自己的传承,为师能做的就是帮他们把枪术的威力加以眼神,从而让他们成为驰骋在沙场上的将军。”周同说完看着蔡鞗道:“至于文正你,身子骨太弱,还是需要强加练习的,毕竟不要把这个看得太高,就像你的一个师兄,他不慕名利,为人忠厚,更是不愿为官,四处流浪,最后在一个叫做祝家庄的地方做了一个教头,到时候生活惬意的很,只是现在不知道如何呢?”
栾廷玉?
三月,童贯去了西北,谭稹来了京东,辽国的使节也到了金国。
宋徽宗怒了,之前已经有人说你们要接受辽国的册封了,现在居然连使节都到了你们金国。
这让宋徽宗非常不爽,赵佶于是下达了让赵有开回京将养,马政等人原地待命的消息,当然这是没有明说的,金国的一干使臣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就在青州只能干等着。
蔡安也在十余日后快马加鞭赶回了登州,临了带来了一个让蔡鞗意外的消息,林冲被自己的便宜老爹安排在了刘法的麾下,这次征讨西夏,也随同与童贯一起出征,并且给了一个先锋使的官职。
蔡鞗看到这个消息,倒是让他有些喜出望外,这刘法也是大宋的一代名将,可惜被他的儿子刘正彦给连累的连他的事迹都没能流传下来,只有了了数笔简单的记载。
蔡鞗知道这个人,这个也是一个号称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存在,至于如何厉害个法,蔡鞗不清楚,若是按照水浒观念中的栾廷玉而言,一锤把打落下马排名四十八位的欧鹏禀抓了四十九位的邓飞,与秦明大战二十余回合而不落败且设计抓了秦明。
这一番操作下来,可以见得,这栾廷玉是一个有勇有谋的教头,不然宋江也不会三战才拿下祝家庄,其背后也定有他的出谋划策。
“师父,放心,想必这栾师兄生活也过得惬意,那独龙岗扈家庄也是有名有姓的大庄子,就算现在京东西路处于战乱时期,想要自保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能够打过栾师兄的人真的没有几个。”
蔡鞗知道栾廷玉的死写的莫名其妙,有人甚至怀疑是被同门孙立斩杀而死,但是这书中的东西连施耐庵也是用的春秋笔法一笔带过,并没有给出具体的解释,连铁棒教头栾廷玉出场用的武器是个锤子就由可而知,这书中的事情也不尽然。
“但愿如此,北疆未定,内部祸乱,这天下何时才能太平啊!”
“师父,林师兄的武艺在您收的众弟子之中,资质如何?”蔡鞗参加完早训之后,一身短打,显得倒是极为干练。
“冲儿,是为师当年游历京师之时,偶遇其练枪棒之术,见其颇有资质,便传授了他一套枪法,这些年来他也闯出了一丝名头,成为与王老弟一样的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一,其实力正如徐老弟所言,是为天下仅有的使枪高手,枪术高手之中,以为师目前所见到的年轻枪术高手之中,徐宁能排前五。”周同很是欣慰地笑着,似有所想地道:“可惜我在京师逗留时间有限,所以并没有权利传授他技法,不过他能够从禁军教头之中脱颖而出,已经是非常有潜力了。”
蔡鞗闻言,心中也是十分惊讶,能够被周同说成天下枪术排名前五,那就足以说明周同对于林冲的认可,于是他笑着问道:“师父,敢问这天下前五之人都有谁?”
“这年轻一代之中,以我所见,枪术第五便是林冲,其枪法技击多变且稳重,对阵善于以巧取胜,进步空间很大,如若多参与战阵厮杀,对于他枪术的升华很有帮助;其四史文恭,只可惜文恭秉性心术不正,被为师逐出师门,至今不知下落;其三为昔日嵩山脚下遇到的一少年,名为叶迟,其枪术可在我手下走三十余招而不败北,可惜自此之后再无一见;其二便为我那大弟子卢俊义,枪棒无数,是个仁义的郎君,只是不知道此刻在大名府如何了?”
周同说完这一番话,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看向了寨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