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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出来的话，语气里满是期待和小心翼翼。

古玉那头安静了挺长时间，才说：“对不起……”

章守长觉得胸口有点窒闷，他踱到床边，抬脚随意踢着床边摆的机甲配套的银色靴子，“比赛九点开始，就不能中间溜出来一会吗？”

“我……”古玉犹豫了一会，“院长要求所有人必须全程都在实验室，我可能没办法……”

“班长！你怎么还在聊电话，”背景音里传来张文的声音，“恋爱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吗，你再不来我们连命都没了。”

送走四个毛，章守长看一眼时间，才发现再次错过了宿舍关门时间，古玉又夜不归宿了。

他熟练地拿起手机，又给古玉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次只响了两声，古玉直接接起来，背景传来嘈杂的学生的嬉笑声，间或能听到张国栋训斥学生的声音。

“喂？”

古玉轻轻说了声，背景声音逐渐小下去，像是刻意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古玉朝远处应了一声，又回过来对着话筒压低声音说：“我要先过去了。”

挂了电话，章守长失神坐在床边，看着在灯光下闪着冷白色金属光泽的机甲套装，独自一点点穿起来，试着做了几个旋转跳跃的动作。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起来非常轻松。

“事情很麻烦吗？”章守长问，“又不回来？”

“嗯，”古玉如实说，“数量太大，很可能没办法完全修好，到明天比赛前也完成不了。”

听到这里，章守长眉眼冷下来，“又要通宵吗？”

“中间会轮换着去休息室休息。”古玉低声解释。

章守长：“那你明天会去看我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