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肚子里是天煞孤星(第3 / 6页)
“不行!”欧阳可几乎跳起来,这个弟弟是他们和欧阳暖斗争的最大筹码,怎么可以一出生就送到寺庙去!她再也顾不得许多,冲上去死死抓住欧阳治的手臂,急切地道:“爹爹,娘肚子里的弟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可以相信这个老尼姑的胡言乱语呢!”
“孽畜!还不跪下!”李氏心里实在是恼怒到了极点,这个林氏,千方百计来害自己的长孙,现在还不死心,居然还要生个天煞孤星,成心要断绝欧阳家的命脉!生下的女儿如今也不知趣,居然敢在这寿安堂大吵大闹,真是不知所谓!
欧阳治一见母亲恼怒之极,用力将欧阳可甩开,欧阳可没有防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瞪着无情的祖母和亲爹,气得簌簌发抖。
欧阳暖在一旁看着欧阳可不顾形象地哭天抹泪,心中冷笑,在祖母心里,媳妇不算什么,孙女也不算什么,儿子和孙子才是命根子,尤其是欧阳治,那可是她下半辈的依靠,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克了去!
“就是啊,根本不是未来的小少爷天煞孤星,而是……”马道姑还要说话,欧阳暖目中冷光微微闪烁,微微一笑道:“仙姑,你伤的这么重,应当好好休养,再加上今日家中有事,实在不方便接待,他日暖儿必定携重礼上门致歉!”
马道姑知道惠安师太今天一来,自己这场戏算是白唱了,只怕林氏一分钱也不会拿出来,惠安师太与自己的威望有云泥之别,若是一味与她唱对台戏,传出去所有人都会以为自己是欺世盗名之辈,往后生意可就难做了。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一听会有重礼致歉,顿时连鼻子被咬伤的仇都忘了,赔笑道:“是,惠安师太说的是,我道行太浅,竟误将大小姐身上的贵气看成煞气,这样说来煞气必然在夫人肚子里才是……”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立刻割了你的舌头!”欧阳可一跺脚,恶狠狠地说道。
“啪”地一声,欧阳治狠狠地甩了欧阳可一巴掌,欧阳可震惊地捂着脸,不明白爹爹为什么突然动手,欧阳治冷冷道:“住口!不许对客人无礼!还不快滚出去!”
欧阳暖眼神冷淡,口中却吃惊道:“爹爹,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您千万别生气!”
惠安师太叹了口气道:“贫尼原先看贵府上方笼罩一层黑气,心中就有了疑惑,特意进来为各位批了批命格,发现贵府众人都无异样,可偏偏等侍郎大人说到夫人的受孕之日,又结合夫人身体出现的异样和贫尼先前看到的那层层黑气才敢断定,贵府夫人腹中所怀的孩子乃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这种命格主刑克,如今夫人浑身剧痛就是一时受不了此子的煞气所致,而这仅仅是开始,天煞孤星乃是克父母克兄弟姐妹克妻子儿女,真正是刑亲克友,六亲无缘,更是婚姻难就,孤独一生……唉,只怕老夫人和侍郎大人原本的寿数也会因为此子而彻底断绝,施主一生吃斋念佛,怎么会遭逢如此厄运啊!”
李氏一听,脸色变得惨白,联想到欧阳爵所说的那个梦境,不由得大为骇然,欧阳治说要给孩子起名为欧阳浩,虞书又云洪水浩浩,那洪水岂不就是欧阳浩的化身?洪水冲垮了房屋,压死了自己,岂不就是这孩子克死亲人的预兆?这正是老天在对自己示警啊!天啊,亏得自己还想林氏虽然不讨喜,可这孩子到底是欧阳家的骨肉,本还有三分高兴,谁知这竟是个煞星!
欧阳治一听,立刻踏前一步,脸上露出急切的神色:“师太此言可当真?”
惠安师太把脸一沉,道:“贫尼只是路过此处,与你家素无来往,又怎会胡言乱语!话已经说了,信与不信都在施主!”
欧阳可听得云里雾里,脸色煞白,怎么回事,明明娘生病是为了做出来陷害欧阳暖的手段,怎么在这惠安师太的嘴巴里竟然变成是弟弟克出来的了?这和娘的初衷简直是背道而驰!
欧阳可恨恨地瞪了欧阳暖一眼,却厚着脸皮不敢走,如果她走了,老太太坚持要想法子打掉娘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哪?那可是他们现在唯一的指望!娘盼了这么多年,以为有了儿子就可以一朝翻身,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马道姑见状讪讪地行了礼,跟着丫鬟出去了。
李氏并不糊涂,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真的不要这孩子法子多得是,何必要问人家惠安师太,若是不小心将事情传出去,岂不是丢尽了欧阳家颜面,当下老脸有些红,欧阳暖恰到好处地过来搀扶她道:“祖母,您别心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师太也不是外人,自然会体谅的。”
此言一出,李氏赶忙点头,道:“是的,师太,求您千万给想个法子!”
惠安师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从今日起,必须请老夫人每日诵经百遍为欧阳家祈福,孩子生下来以后尽快送去寺庙吧,为他寻个道法高的师傅,让他从此出家为僧,一是不连累家人,二是为自己积累福报,以此求个来生。”
李氏和欧阳治对视一眼,心中都信了八成,惠安师太与欧阳家素无来往,确实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那这个孩子……竟真的是克亲之命么?
“师太不要生气,爹爹也是着急,刚才听得师太点拨,只觉得娘所怀的这个弟弟会克死至亲,不知可有化解之法?”欧阳暖满脸忧虑地问道。
惠安师太叹了口气,道:“女施主,非是贫尼见死不救,古语有云,天煞孤星不可挡,孤克六亲死爹娘,天乙贵人不解救,修身行善是良方,还是请各位今后多做善事、多加小心吧。”
李氏一听急了,死死拉住惠安师太袖子不放,道:“师太,若是这孩子现在没了呢!”
欧阳可顿时大惊失色,道:“祖母,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