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良夜暗燃（第2 / 7页）

最后，在听见司玉不满的轻啧后，他终于开了口。

“你说过，你说过你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贺云抓着发丝，又一次重复道，“你说过，你说过的。”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没有司玉的。

司玉走了。

不是像当初在伊斯特本那样，会出现在酒店走廊、和自己说他只是回房间了。

而是，真的离开了他。

贺云坐在衣帽间的地板上，握著手机的手无力垂下。

熄灭

点燃

无火无光，却能烧尽整个寒冬。

贺云整夜都没睡着。

因为司玉如平日那般躺在他怀中，而他却不是。

屏幕亮着，上面是粉丝在前往罗马的火车上，偶遇司玉偷拍的照片。

“喂。”

“司玉！”

不知道是多少个电话，司玉终于接了。

贺云想了好多话，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无论是道歉的，还是挽留的。

直到东方泛白，贺云的身体才逐渐平静，双眼也跟着合上。

“宝贝？”

贺云坐起身，无暇顾及压抑整夜后，又在清晨被再次唤醒的本能。

他披上睡袍，赤脚在房间里穿梭，推开所有的门。

最后，他走进了衣帽间，见到了孤零零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