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喜事临门(第1 / 2页)
栀子推开他,眉头紧蹙,道:“大夫说有些不好。”
江白圭怕压着她,手臂松了松,又在她脸上嘟了嘟:“徐大夫与方大夫都肯留下方子,就定然无碍,你无须太担心,好好养着,好生个大胖小子与我。”
栀子想自个x下确实再没出血,稍微安心了些,嗔道:“自个都还是孩子,就想着当爹!”
江白圭呵呵傻乐,道:“别人尚可讲这话,娘子却不能。我若是孩子,那我们的孩儿从何而来?”
栀子教徐大夫说的疑惑起来,在心中默默算了算,她的月事一向准时,这次却迟了近十天;且早上也只看见一点血迹,当时以为是月事,这时想来,却又不像……难不曾真的有孕?她轻轻的抚了一下腹部,待想起徐大夫说的有滑胎迹象,她方才冒出的一点喜悦之情慢慢的消散,一颗心直往下沉。
倒是旁边的江夫人,叫徐大夫这句话吓的险些站立不稳。近来家中诸事不顺,她心如死灰,待听到栀子有孕,她比任何人都激动,她想,家中总还有件可以期盼之事。是以听到徐大夫说有滑胎迹象,她受的打击,却比任何人都大。
徐大夫捻须道:“江夫人与少奶奶莫急,吃过两贴药。再静心休养十来日,并无大碍。”
江夫人回过神来,忙道:“金妈妈,快请徐大夫去厅中写方子。”
待徐大夫去了,栀子方道:“夫人,咱们再请一个大夫来罢。”
第七十四章 喜事临门
老太爷知与自个这个蠢儿子商量。他也拿不出主意,就撵了儿子去,扬声让人请孙子来。江白圭若论读书,那是不在话下,但这些年老太爷不在家中,他被老夫人捧在手中养大,无人教授他为人处世之道,是以对世事懵懂无知,不然也不会由着父亲将白玉镇纸拿走。老太爷与他商量,却还是等于自说自话。
祖孙俩讨论过一阵,没有拿出一个章程,老太爷只得推说先看看,待晚上自个细想。
江白圭走后,栀子却有些累,躺在床上不多时就睡着。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床前好似有人在看她,她初时以为是江白圭回来,就不理会,转过身去继续睡。但方转过身,她又觉的不对,这人身上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绝不是江白圭身上所有的。迷糊间想通这一层,她惊出一身汗,慌忙转身看究竟,却见江夫人正笑吟吟的望着她。
江夫人按住欲起身行礼的栀子:“我听夏欢说你睡着,就没让她叫你。”又转头吩咐金妈妈,“去请徐大夫来。”
她到底还是不信自己有孕,想再请一个大夫来确诊,而江夫人却是想多请个大夫来,就多一分保胎的希望,听栀子的话,点头道:“东街口有个方大夫,最是擅长妇科,再请他来看看最好。”说罢,吩咐夏欢叫端砚去请。
不多时,方大夫就随端砚来了,诊过脉,也说有孕,留下两贴保胎的方子便去了。江夫人送走方大夫,暂时丢开教训江老爷的念头,端起当家主母的身份,使人去各院报喜,又安排很是有经验的杨妈妈贴身服侍栀子。
待确认自己有孕,栀子如同吃过怪味汤一般,时甜时苦时涩时忧,只是想到下面出血,担忧更多于欢喜。
江白圭从颐养居出来,碰上报喜的端砚。听得栀子有孕,咧着大嘴愣了好半日,方才反应过来。礼节俱丢在一边,一路蹦跶着赶回静心居。进门就搂着栀子不肯松手,道:“娘子,我要当爹了。”
杨妈妈看两人有贴心话要讲,忙拉走夏欢,出门时顺手将门闭上。
栀子尴尬的拢了一下头发,在江夫人跟前,她倒不好意思装病,道:“夫人,我自个的身子自己知道,无需请大夫来。”
江夫人不知她装病,只当她心疼钱不愿请大夫,就道:“说胡话呢,有病自然得请大夫来瞧!”说话间,门外响起脚步声,江夫人亲自起身放下床幔,才转身去招呼徐大夫。
徐大夫捻须诊过脉,道:“恭喜夫人,恭喜少奶奶,是喜脉。”
此言一出,除过栀子,房中众人面上俱是欢喜。栀子听得徐大夫说自个怀孕,对这个传闻中江陵城最好的大夫的医术很不以为然——她早上月事才至,怎会有孕?只是此话她却不好当着徐大夫明说,只道:“徐大夫可有诊清楚?”
徐大夫听出栀子话中的质疑,心中有些许不快,转头与江夫人道:“只是少奶奶脉象不稳。有滑胎的迹象,若不下细保胎,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