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原来如此(第2 / 3页)
栀子听他这样讲,料定无事,铺床躺下。夫妻两个累了一日,但因心中有事,都睡不着,睁着眼各自想心事。
正如江白圭所料,辽王第二日一早便带着随从离去,家中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栀子半月没踏出过房门一步。听说辽王走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走走,就借口要去看江夫人。江白圭本欲陪着,但老太爷那边唤的急,他只叮嘱了一番,自个先走了。
栀子到赏梅居,江夫人正在院中安排下人扫洒之事。见她来,江夫人嘱咐下人几句,拉她到厅中坐:“家中正乱着,你怎的到处走?”
栀子笑了笑:“实在是闷得慌,就想来看看夫人这边有没有可以帮忙的。”
江夫人道:“我也就这会子忙一点。辽王爷厨子管事随从都带的齐备,王爷的事情,我们连手都插不上,也没甚可忙的。”
江白圭道:“辽王是只臭棋篓子,下了五局,我赢了五局……”话未讲完,他就明白过来,“娘子的意思,是我本不该赢?”
栀子急道:“你小时就知辽王爷没有肚量,容不得人比他强,你方才怎就忘记了?都说三岁看大,他如今的性子只怕并未改变。只是他如今贵为王爷,学会了些许隐忍,不会当面发作,但心中不痛快却是肯定的。”
江白圭拍了下额头,兀自懊恼,道:“娘子说的是,方才我只觉赢得快意,就未想旁的。这时想来,祖父在旁不时咳嗽,应该就是提醒于我。”又顿了顿足。“这可怎么办好?”
栀子想了想,道:“不急。一会辽王爷歇够,你再请他玩别的,作诗写字什么都行,你就输与他,只要他赢得畅快,方才之事定然不会计较。”
江白圭神色黯然,点了点头,搂住栀子,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许久才道:“娘子,我现在才明白,祖父为何那样希望我考中进士。”
栀子道:“虽说辽王爷万事都有王府带来的管事打理,但夫人须得从旁协助,这也累人呢。还有这些厨子管事随从的吃住,一堆的事情,件件都不是轻松的。”
只有站得比别人高,才不会被人踩在脚下。这话栀子没有说出口,因为爹爹惨死,她比江白圭更早知道这个社会的规则。她笑了笑:“老太爷希望你比他过得好。”
江白圭还要再说,端砚却来请,说辽王爷醒了,唤他过去作陪。
直到二更,江白圭方才满面倦容的回房。栀子唤夏欢打水,亲自拧了帕子递与他擦脸。江白圭按着她坐下:“大夫吩咐你要静养,你怎还做这些事?”
“方大夫今日来过,说我无事。”栀子盯着他。“辽王爷那边怎样?”
江白圭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听娘子吩咐,不管他拉我玩什么,我都输与他,他怎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