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纳妾(第1 / 3页)
意识到自己一时喟叹。却说了不该说的,他顿时噤声。
江白圭面露诧异:“丁县令没挖出银子来?”
杨正看了看江白圭,不知他晓得多少,便实话道:“忙活一场,丁县令只得四五百两银子,还不够下面的人分。”
江白圭从小在吴家走动,吴家有多少家底,他自然晓得,哪里才四五百两现,四五万都不止!吴夫人为熬糖作坊不择手段,显见的是真的丢了银子,而丁县令又没挖出银子,那吴家的银子被何人得去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酒楼,问刑书吏:“这样一座酒楼,需多少银子才能开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纳妾
茶楼并不卖饭食。酒菜是茶楼伙计从隔壁酒楼端来的,饭毕,江白圭让伙计送银子过去付账,伙计回转,将银子还与江白圭,回说酒菜是隔壁酒楼老板相赠,不收饭食钱。
江白圭沉了脸,又让那伙计跑一趟,在钟知府治下的成都府,五百文一餐的饭食,足以为他人诟病。
刑书吏见惯,而杨正虽听闻过成都府不同别处,却还是难掩面上的讶异。
须臾之后,伙计再次回转,身后跟着着一身竹布长袍的吴尧,吴尧走至桌旁,拱手道:“都是一家人,一餐饭却还要付钱,表弟这是故意与我生分不是?”
刑书吏惯在市井走,只在心中一过,就道:“这座三层的宅子就需三千两银才能买下,而里边的桌椅板凳,总得一千两银子罢,这样算来,开这样一座酒楼。少说也须得四千两银子。”
江白圭心中一沉:“那刑书吏可晓得,这酒楼是何时开起来的?”
刑书吏不知,但他自有办法知晓,随手拉了一个路人问,路人答道:“开了四五年,不过,年初时换了招牌,从前好像叫费记,年初时改成了车记。”
江白圭仿佛记得栀子说过,吴尧是去年十一月出门历练的,到成都府的时候,差不多也十二月了,来年年初就开了这间酒楼,本钱从何而来,四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无论怎样一两月的时间都是挣不出来的。还有首饰铺子,本钱也不少……
江白圭明白过来,拱手回礼道:“原隔壁酒楼是尧表兄开的。”
既是亲戚,请顿饭食的意义又不一样。江白圭没再多言,接过伙计手中的银锭子袖起,与吴尧闲话几句,称衙门有事要办,告辞出来。
与吴尧分手,杨正迟疑着问:“敢问大人,方才那人可是大人的姨表亲吴家大少爷?”
吴尧在成都府称自己是车老板,若不是旧识,肯定不知他姓吴,江白圭很是奇怪:“你识得他?”问完,又觉的自个大惊小怪,两人俱是江陵人,识得也是正常。
杨正笑道:“倒不曾见过,不过吴家被一场大火烧败,我当时誊录过吴家失火的案宗,晓得吴家大少爷名讳,方才大人一说,便想起来了。”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气派的三层酒楼,再想自己如今寄人篱下,不无感叹,“真是世事无常,我还以为吴家就此败了,却没想到,才不过一年,又在成都府开起了酒楼。却也是,吴家肯定早将银子挖出来,怎会留在那里让丁县令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