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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之事,叫下人执行,也不适合。就叫上族中青壮,将一男一女装入执行族法常用的猪笼中,抬猪一样,抬到了偏僻的莱河边。
河水涛涛,一如既往的汹涌。
他对族长拱手:“家门不幸,侄儿不敢徇私!来,将这对男女堵了嘴,捆了,送去与族长,任凭族法处置。”
族长咳嗽一声:“虽然,蒙羞族中。但毕竟是侄儿的家事,大家都散了。叫上几位族老,我们再议处置。”
李家只李员外最为富贵,其余大小族人都不敢多事,散去。
便议族法。
是活埋,还是浸猪笼?
着布满褶皱的老脸,威严地朝着这里走来。
李员外想。本来,他只想等城中大事了解,悄悄给一碗药,再将女儿选个清净地方葬了,对外只说病逝,既全了最后的父女情分。自家也够体面。
但如今不成了。
族人众多,人多眼杂的,一定会传出去。
传到赵家耳朵里,他们得知李小姐灵前辱尸,不愿嫁给堂堂大家子,却活过来与乞儿私奔,必生勃然之怒。
几人挑拣了一阵子,有说活埋残忍,有说浸猪笼痛苦的,作为慈爱的长辈,都很不忍。
挑来拣去,族长翻了历,说:“今日不宜动土,会影响接下来的祭祀的顺利。还是浸猪笼吧。撒土要眼睁睁看着好半天自家的死期,未免不慈。水中,不过是一阵子。”
他说:“快些解决了,我家里的饭好了,老儿还要回去吃饭,家里炖了红烧肉。”
自从女儿不该地活过来,李员外这些日子也烦够了,叹了口气:“我有几位朋友,也要找我论茶。可惜了,这几日都不吉利了。”
便选了水刑。
这仇是结定了。
无非是怎么给赵家上门请罪,一个交代。
虽然两家已经解除婚约,但让女儿平平静静体体面面的死,赵家定然不饶。
依他所知的赵兄夫妇二人的脾性,都不是那等忍气吞声,全乎双方体面就行的人。
罢了,自家的清誉虽好。损一些,平那赵家的怒气,倒也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