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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原离了他们生长于厮的县,茫然的二人才想起,那少女,虽然与雕刻粗糙的那座他们常拜的小庙“土地夫人”五官衣饰迥异,可?是?却?有一股神韵,如?出一辙。
二人这?才知道?,自己?平时无意中的祭拜,竟然救了他们的性命,当即泪如?泉涌,拜在地上?,朝着小庙的方向,连连叩首。
他们从未离开过本县,这?下,也不知该往哪里去了。
便又?向小庙的方向祈祷:“虽不知您是?哪一位真神,信女恳求您,再为我兄妹,指一指前路。若得逃命立身,必终生供奉您的香火。”
这?时,身边的一根树枝忽然断了。
雨水。
这?些正?犯下暴行?的曾经沾亲带故的人们,一边炮制着亲友的头颅,一边温和如?故地招呼他们:“这?么匆忙,不是?才从山上?下来?”“你们俩别忘了自己?的脑袋。待会让你们父母,给你们脑子里多塞几块硝石。”
十?四岁、十?二岁的兄妹俩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腿都软了,脸上?吓得空白麻木一片。互相死死地拽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二人神智清明,就这?样逃出了村落,一步也不敢停,翻了两座山,才跌坐在地,抱头痛哭。
他们根本不敢回村,试图到最近的,他们舅舅家的村子去找亲人,告知发?生的事,谁知,还没近村,就在山腰,从上?往下看,看到舅舅所在的村子,垒起高台,台上?躺了密密麻麻的人,胸膛大开,跳动的心脏被弃置一旁,有人在挨个往这?些人胸膛的位置塞入草球。
他们的舅舅、舅母、外祖母,赫然就躺在台上?,鲜红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
他们茫然地尚未反应过来。又?一根树枝断了。
接二连三落下的树枝,连上?了一个指路的标记。
两人再也不敢近村了,他们跌跌撞撞,只想到找到有正?常人烟的村子,亦或是?到县城去。官老爷,官老爷那里守卫严明,总不至于如?此……
谁知,他们一路互相搀扶,饿了吃山果,渴了喝泉水,总了那么多路,一路上?的村庄,还不待他们靠近,天灵盖就一阵发?麻,仿佛有无形的警戒在他们脑海中拉起。
最后,到了县城前,他们刚走到城门口,就看见,守城的守卫,脖子上?跟他们父母一样,用粗布围了一圈,似乎头颅有点歪。
他们的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咚咚咚,恍惚中,似有一个穿了披云帛,淌霞裙,珠饰璎珞,云鬟雾鬓,头生琉璃龙角的柔美少女,闭眸,端庄地坐在庙里重重帘幔后,忽然睁开眼,冲他们轻轻地摇了摇头。
兄妹俩无端地信任于她,看了一眼县城,扭头撒腿就走,一刻也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