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到扬州了（第3 / 4页）

这一刻，顾笙越发认定自己舅父得了失心疯。

跨过门槛，借着微弱的光线，顾笙看到了躺在木板上瘦骨嶙峋头发全白的舅母。

顾笙哽咽，快步上前。

守在门口那婆子一把抓住了顾笙的袖子，不允许顾笙过去。

就连端着破碗的手，都断了两根手指。

顾笙望着面前这张被垂落下的发丝微微遮挡的脸，有些失神。

“甘姨？”

与舅母情同姐妹的甘姨。

舅母与甘姨的关系，犹如她和四季，多年相伴，名为主仆，实为家人。

顾笙推开破烂的院门，径直进入。

丫鬟乖巧的等在门外。

小夫人掌权后，不听话的不是被以盗窃背主的理由杖毙就是被发卖了。

在陆家为奴，最重要的就是听话。

院子里，一棵枯死的树，一个破水缸，再也不见其他。

婆子神情怪异的看着顾笙，很是疑惑。

甘姨？

陆家新的女主人，唤她甘姨？

真是可笑。

若不是担心夫人无人照料，她早就拉着这个毒妇同归于尽了。

顾笙踏过被青苔野菜覆盖的青石板，一步一步，来到了屋檐下。

檐下，左右各挂着盏破破烂烂的灯。

门被从内打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又脏又乱的婆子走出，眼神麻木绝望。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婆子如死水的眼睛迸发出难以掩饰的仇恨，张嘴似要开口怒骂，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顾笙察觉到，对方的舌头被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