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阴郁厌世孤兵：她要的补偿（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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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予忆低叹了一声，微微踮起脚，贴到闻唳的耳边说：
“不行，只是这一句还不够。”
闻唳按捺着胸腔中疯狂的心跳，低声问月予忆：
“你要我怎么补偿？我没什么能偿还给你的。”
他曾侧目旁观的丰沛情感太多，对世界的爱憎又太透彻，因此到最后，真正留给属于“闻唳”自己的情感所剩无几。
“你犹豫了。”
没有问为什么，没有责备和埋怨，只是简短的陈述。
熟悉的战栗感再次顺着月予忆的眼神攀附至闻唳的灵魂深处。
闻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
“对不起。”
如果月予忆想从闻唳这里得到的补偿是“爱”，闻唳实在是做不到。
荒芜的心脏从没感受到“爱”，又怎么有本事能把这样奢侈的情感补偿给另一个同样荒芜的灵魂。
闻唳等待着月予忆的回答，他想知道月予忆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又究竟能得到什么。
她和他那么像，她难道不知道任何索求都是徒劳无功吗？
闻唳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了月予忆的回答。
太奇妙了。
闻唳在心中诧异地审判着说出了这句话的自己。
他曾经对任何人、任何事道歉过吗？从没有过吧？
可如今，月予忆甚至没有开口质问和指责，这句道歉就顺理成章地从闻唳的口中说了出来。
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闻唳居然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