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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娘子适时迎出来,掩着嘴巴笑道:“哎呦,小水郎君,来就来了,怎么还提东西过来呢?”
水鹊揭开食盒的盖子,“是齐郎做的巧果,你们尝尝。”
刘大娘子接过去,连声谢了谢,到灶房里把巧果装在碗盆里,提着空的食盒出来还给水鹊。
他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刘大娘子的手指甲,“这是……?”
西江书院六日一休,第一个休息日正好碰上了七月七。
水鹊跟着书院的作息跑了六日,休息日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齐朝槿本来想和他到县里走一走,见他没睡醒,就自己上了长州县,在油粮铺买了糖和面回来,制糖浆、和面,缠绕成麻绳结的形状,放在油锅里煎炸,直到酥脆捞出,就做成了七夕巧果。
中途给水鹊做了碗鸡丝面作午餐。
天色已晚,齐朝槿在院中布置祭拜的供桌,便让水鹊送一食盒巧果到刘大娘子家去。
有聂修远的例子在,崔大又升迁礼部员外郎,崔父生怕他和大儿子都在朝中做官遭上头的人忌惮,也是为了使崔氏远离当时危机四伏的夺位之争,自书退到长州县当一个小小县令。
“原来是这样……”水鹊浅啜着茶水,方始了解了聂修远的事情。
邓仓接着说清楚:“所以,不能行走是先生的心结,也是避讳,他平日不让旁人推他。”
那他岂不是一日犯了两个禁忌?
水鹊眨了眨眼。
他从长州县回来的时候,刘大娘子遇见他,送了几个梨子。
邻里两家时常相互往来,逢节日送些瓜果点心是常有的事。
“嗯嗯。”水鹊提着竹篾藤编的食盒出门去了,刘大娘子家就在屋后没多远,只隔了条小溪和一丛芭蕉的。
虎子在竹门外踢毽子,见他来了可兴奋,一边喊院子里的娘亲,一边往他这里来。
水鹊摸了摸他扎着一头小辫的脑袋。
一是强行推了聂修远的轮椅,二是上课打瞌睡……
怎么想都是在人家雷区蹦跶。
好在聂修远是山长,平时日子里忙,三日方讲一堂课。
水鹊中午吃得茶足饭饱,那家酒楼的三鲜笋炒鹌子特别好吃,听说大厨子的师叔祖从前是御膳房的,这道菜算得上是皇家玉食。
他吃得太饱了,就犯困,犯困就忍不住脑袋一点一点的,但是讲席的先生已然是个白胡须老者,眼睛昏花,自顾自地讲学,也不在意底下的人什么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