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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的菜心也没浪费,和方才切成条状的萝卜一起,抹了盐,酒渍透,塞了陶坛子。
这些都埋到院中的灰窖,等到冬至再开缸,哪怕是吃到了来年春,也不会坏。
“外头好冷啊,齐郎。”水鹊把藏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探进齐朝槿的脖颈,“我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赶紧回来了。”
其实是吃魏琰送的松仁吃饱了。
他手冷得和冰块儿似的,齐朝槿也不躲,“确实冻了些,应当我出去买盐的。”
水鹊唇角翘翘,一整个小团子一般贴近他,“那你就不能在入夜前做完盐菜了。”
雪色的一团,要钻进齐朝槿怀里了。
紧接着就将自己的一双手揣进大袖中,团着不露出半点来。
慢慢吞吞的身影,穿得可严实,像一只雪团子,往粮油铺子的街巷走。
魏琰幽怨,声音低低:“竟是和那什么齐二吃盐菜,也不愿意同我一道上京!”
……
他一回来,齐朝槿正在灶房里切萝卜,切得一条一条的,一寸长。
“我的手还是糟污的,不要弄脏了你的衣裳。”怀中温香玉软的,齐朝槿不自在地偏过头,“你到屋里去先暖暖,我去了菜心就烧热水,给你灌汤捂子。”
汤捂子是齐朝槿立冬前买的,铜制的扁圆壶,从顶上的小孔里灌入热水,再用螺帽旋紧了,最后圆壶包进绒布袋里,便可以用来暖手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塞进被窝里。
水鹊:“嗯嗯。”
他从怀里出来,齐朝槿松一口气,去了菜心,把菘菜先腌渍了,放进缸瓮里。
水鹊带了一小布袋盐回来,他接过去,倒进储存盐的罐子中。
先用盐涂抹了萝卜,一根根白萝卜条,和苍玉一般。
齐朝槿抬起头,见水鹊除了那布袋盐,两手空空。
“为何不买一些小食?”
他给了水鹊两百文钱出去的,八十文用作买两斤盐,剩下的原是说了让水鹊自己看见想吃的就买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