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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赶紧求饶,“哥,那你不是要我死吗?我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弟在去北疆的路上就要舟车劳顿,水土不服,溘然长逝了!”
“况且……”魏昭眼珠子转转,撇撇嘴,“哪里是我闹了他不高兴了?人家的怒气分明是冲着你的吧?”
魏琰闻言,事情被说破了,他的面色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魏二大着胆子,揣测道:“人家对你冷言冷语的,是不是你没把人家侍候舒服了?”
他酒劲上来,什么也敢往魏琰面前说,便将许多平日里寻欢作乐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抖搂出来。
没看清他是谁,直接骂道:“不是叫你不准进来的吗?”
言辞分明是想凶人,但这语调比吴侬软语还软和,魏昭听得痴了。
去外面听什么评弹,他干脆留在府里听娇客骂人就好了。
小郎君正坐在美人榻上,面色不虞。
秀气的眉蹙起来,像湖畔吹皱的一汪春水。
虽说他喜爱姑娘,但是南院的风流韵事也听闻了不少。
魏琰听着和脏了耳朵似的,但脑一抽还是听下去了。
……
他第二日,四更天就要起身,待五更天皇宫左右掖门开了,进入宫内参加每日的朝会。
水鹊睡得迷迷糊糊的,卷帘没放,外面天色还是乌黑,秋风正凉的时候,他额上却细细地沁汗,耳垂粉粉的。
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骂错了人,搞错了冷暴力对象,于是反应缓慢地眨了眨眼。
齐整纤长的睫毛,和蝴蝶羽翼似的,要颤到人心里去。
魏琰和拎鸡崽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拖行自己的兄弟。
魏昭还傻傻地同屋里头的人直道歉,“嫂子,不是,哥夫,哥郎?唉,我迷路走错的,真是对不住——!”
魏琰拉扯到院外,厉色教训弟弟,“他气性大,你别去闹他,要是他不高兴了,我将你丢到北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