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眼杀人头送礼 张太守派班头拿人(第2 / 2页)
和尚听后,平静地说:“老爷不必担忧。只要您能将田国本拿下,这起案件便可迎刃而解。但有一点需要注意,若您派官人去拿他,恐怕难以成功。田国本家大业大,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闻风而逃。我有一计,您可以坐着轿子去拜访他,而我则扮作您的跟班,稳住贼人,然后伺机将他拿下。”
知府听后,有些犹豫地问:“圣僧扮作跟班,这能行吗?”和尚肯定地回答:“没问题。请老爷为我准备一身跟班的衣物。”随后,有人为和尚打来洗脸水。和尚一洗脸,露出他原本清秀的五官,只是脸色过于黝黑。他摘下僧帽,换上皂缎色的软帕包巾,穿上一件皂缎色的大氅,脱下草鞋,换上薄底靴子。打扮完毕后,知府一看,觉得颇为相似。
知府自己也换上了官服,然后吩咐外面准备轿子。柴元禄、杜振英、刘春泰、李从福等一众官人,都跟随在知府轿子后面。知府上了轿子,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鞭牌锁棍、旗锣伞扇铜锣开道,一行人直接来到了田国本的家门口进行拜会。家人进去通报后,田国本正在大厅中与邱成、杨庆、华云龙议事。不久,家人回来禀报说:“知府大人亲自前来拜访。”
田国本听到知府亲自前来拜访的消息,顿时一愣,疑虑重重地说:“各位兄弟,之前我主动去拜访知府,他却避而不见。如今他却反过来拜访我,这其中恐怕有诈。”邱成听了,安慰道:“兄长不必过于担忧,或许知府大人如今知道了兄长与秦相的亲戚关系,这才前来赔罪示好。”
田国本觉得邱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便吩咐道:“邱成、杨庆两位贤弟,你们先到东西配房躲着,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你们再出来应对。华云龙兄弟,你去花园摆一桌酒席,自去饮酒,不要过问此事。我亲自去会会这位知府大人。”
柴头疑惑地问道:“师父,我们进店喝酒,可是有钱支付吗?”和尚微微一笑,回应道:“你之前不是已经把包袱挂在由西往东数的第十七根房椽子上了吗?怎么现在又问起钱的事了?”柴头挠挠头,不解地说:“师父,不是你让我挂上去的吗?”和尚点点头,神秘地说:“没错,是我让你挂的。但这也是冤魂不散,神差鬼使的安排。”柴头一头雾水,问道:“这冤魂不散、神差鬼使是什么意思啊?”和尚只是轻轻一笑,说:“走吧,我们先进去。”
两人走进酒铺,坐下后点了几道菜。此时,安西县与府里的众官人,目光都聚集在了和尚身上,似乎对他颇为好奇。和尚毫不在意,继续享受他的美食。当他吃得差不多时,他突然再次对柴头说:“柴头,你再去把之前挂的那个包袱,挂在第十七根房椽子上。”柴头一愣,说:“师父,不是已经挂过了吗?”和尚微微一笑,说:“再挂一次。”
就在这时,刘春泰走了过来,他指着房椽子上的包袱说:“这位朋友,那包袱是你挂的吗?由西往东数,正好是第十七根房椽子。”柴头点点头,承认道:“是的,是我挂的。”刘春泰一听,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说:“好,那这场官司你就得负责了。”柴头一听,顿时慌了神,想要辩解,却被和尚打断:“柴头,不用说了。既然官司打定了,那我们就先享受这顿饭吧,反正饭钱有人付。”刘头见状,只得说:“好吧,这顿饭钱我来出。”
柴头心中暗自埋怨,觉得这和尚故意设局,想要蹭一顿饭。等他们吃喝完毕后,账单上赫然写着吃了十两零三钱。刘头见状,掏出钱来付了账,然后对柴头三人说:“钱我已经付了,现在请你们跟我到知府衙门一趟。”和尚淡定地点点头,说:“好的。”
一行人离开了酒馆,前往知府衙门。到达后,刘头严肃地对柴头说:“现在,请你解释一下,知府衙门三堂第十七根房椽子上挂着的人头,与你有何关联?这被杀的是什么人?尸身现在何处?你如实交代。”
众人点头应是,各自按照田国本的吩咐行事。田国本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迈步出门去迎接知府。至于济公将如何施展手段捉拿贼人,且待下回分解。
柴头一听,顿时一头雾水,回答道:“什么人头?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春泰指了指柴头,说:“在酒馆里,你不是亲口承认,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椽子上的包袱,是你挂上去的吗?”
柴头这才明白过来,连忙解释道:“没错,那个包袱确实是我挂的。但请听我说清楚,我叫柴元禄,这位是杜振英,我们都是临安城的马快。这位和尚,是济公,我们奉秦丞相和赵太守之命,前来追捕乾坤盗鼠华云龙。昨天我们住在赵家庄,今天早晨,济公师父询问我们是否有能力捉拿华云龙,我回答说我擅长飞檐走壁。于是,济公师父便让我将装有五十两银子的包袱挂在指定的房椽上,以检验我的能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包袱,里面装的是银子,绝非人头。如果你们不信,我这里有海捕公文作为证据。”
刘春泰听后,心中暗自懊恼,觉得自己这顿饭钱可能是白花了。他连忙将情况禀报给知府。知府曾在京中见过济公,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于是立即吩咐手下将济公等人请到书房。
和尚一见到知府,两人便相互寒暄起来。知府好奇地问道:“圣僧,您是从何而来?”和尚回答道:“我受秦丞相之托,带着两位班头,前来办理一起案件,目的是捉拿乾坤盗鼠华云龙。此贼人不仅盗走了秦相府的玉镯凤冠,还在泰山楼杀了人,又在乌竹庵因奸不允杀害了一名少妇。据我所知,此贼现在正藏身在老爷您的管辖地内,具体地点是镇山豹田国本家。”
知府听闻后,不禁皱眉道:“竟有此事?我自上任以来,上任的官员就向我提及过本地的一个恶霸田国本,他与秦相有亲戚关系,前任知府就是被他蛊惑秦相给调走的。我到任后,他也曾来拜访过我一次,但我因他无官职而拒绝见他。后来听说他家中发生明火执仗的事,但我并不确定其真假。更奇怪的是,昨晚有人在我衙门的三堂房椽子上挂了一个人头,我猜测这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