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倚酒仗胆痛下猛药(第1 / 3页)
“才走到石矶上,听见里头有动静就站住了,您就出来了,并没听见什么。”
安阳煜深盯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虞金鸾听见他走远了才敢站起来喘气,追着他的脚印追至门口,望着那伟岸的背景,想着他俊美的容貌,一颗心就狂乱的跳个不停,想到,如若我没有和人私奔,彼时我就是靖王妃,被人那样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娇人就是我!
“你还要我等到什么年月去?嗯?”安阳煜今夜仗着酒劲就往阿暖脖子里拱,他浑身仿佛着了火,烧的阿暖心慌意乱,死死拽着自己的汗巾子不撒手,磕磕巴巴道:“怪痒的,别蹭我脖子。”
安阳煜睁着两眼,比深夜里孤狼的眼还要亮,一面搂紧阿暖的腰一面就去解阿暖夹袄上的红玛瑙扣子,阿暖被他吓的两眼含泪,颤着嗓子喊,“二哥,我不。”
“谁是你二哥!”安阳煜冷笑,“这身子可不是,没有一丁点亲缘关系,再要把前世都算在今世上还得了,多少人乱\\伦还不知道呢,一世事一世毕就完了,你是玉生暖不是福寿!”
“可我还记得!”
“啪”的一声,阿暖惊的一下子跳起来跑了,远远的躲到凤头衣架子后头露出小脑袋来就哭道:“我不小心,我不是有心的。”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上巳节,桃杏争艳。
到了晚间点灯时分还不见安阳煜的踪影,阿暖就有些生气,坐在梳妆台前,两手捧着腮,望着窗外影影绰绰的杏花出神。
锦绣见她这样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缘故,不但不来解劝还觉得安阳煜做得对,做得好,就该晾她一晾才好。
就喊着锦书,两人提着水桶往落梅庄提洗澡水去了。
没一会儿安阳煜带着一身酒气就进来了,阿暖哼他一鼻子,低着头佯装摆弄首饰匣子里的簪环珠钗。
安阳煜揉揉被阿暖打的发痒的脸,嗤嗤笑了一下子,而后深深看了阿暖一眼,拿起脚来就踉跄着走了出去。
阿暖心里本就有愧,见他就这样走了又羞愤不已,还有一丝怕,所幸赌起气来,跑到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当起了乌龟。
安阳煜站在外头廊檐下吹了会儿带着杏花香气的风就清醒了一些,径自要走,蓦的转头就看见虞金鸾正躲在窗外,他就冷下了眼。
虞金鸾连忙走来,跪在地上高高举起装着点心的掐丝珐琅攒盒。
安阳煜冷冷道:“你都听见什么了?”
安阳煜笑了一声,不由分说就把阿暖抱在腿上,他坐了那月牙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玉无瑕的盒子放到阿暖手里,“打开看看。”
阿暖一下子就高兴了,“我还当你早忘了今日是我生辰呢。”
打开一看盒子里竟然是一套精美细致的金针她就把那等了一日的怨气都疏散了,合上盖子往抽屉里一塞就去推搡他凑过来的大脑袋,还要挣着下地,“我不要你,臭烘烘的熏死我了。”
“阿暖,今儿我去喝谢敦那厮二子的满月酒了,那孩子长的虎头虎脑的极可人意。”
阿暖依旧孩子心性未蜕,哪里明白安阳煜这话的深意就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