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 / 3页）

等她再醒来，许南征还在睡着。她悄声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拿着浴巾边擦头发，边隔着落地窗，看天边初升的太阳，下了两日夜的雪已经停了，整个城市却还在银白中，迎接着新的忙碌交通。

“洗手池右边第二个柜子，有新的牙刷和毛巾。”

许南征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浴巾，边给她擦头发，边给秘书打电话，改签晚上的航班。她只把下巴搁在他肩上问：“下午没航班了？”

他说完，起身下了床。

“你不是说听不懂我说的法语吗？”

她知道他要走了，只能一鼓作气说完所有的话：“如果我没有逼你做决定，你会怎么办？一直拖下去，还是其实和谁在一起都可以。”

那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句话，却被他嘲笑说听不懂，自此再也没在他面前说过法语。

“我知道在马来，你是被我逼的，”她抱着棉被，看着他停下脚步，“勉强你，我也不好受。”许南征看了眼表，似乎在听，又似乎没在认真听。

“那晚，我也像昨天一样，一夜没睡。”他的声音沙哑，滑入耳中。

他哑然失笑，伸手，直接按灭了光源。

门外忽然有了响声，许远航的声音依稀说着我在我妹家，你别乱想。很快，所有的话都被关在了洗手间的门内，正常的男女朋友，正常的查岗电话，即使在凌晨五点依旧显得温馨有趣，可她听着却更是视线模糊。

“你生日怎么样？”

她很希望他能爱上自己，如同自己对他的感情，可如果他只是妥协……

你想吓死我爸妈吗？她紧闭着眼睛，躲不开，也不敢动。自己生日是大年初一，只剩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么快，估计两家人都要心脏病发了。

直到他走出来，她才拧开了床头灯。

这是他彻底睡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自从昨晚起，两人之间像有了什么变化。太过突然，措手不及。

两个人都睡得很沉，似乎都太累了。

主卧的洗手间是全透明的玻璃，她靠着床头，看着他在里边洗漱，所有的画面都像是慢动作，一帧帧地叠放着。

她跟着他这么多年，从北京到上海，再回到北京。

他终于笑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很慢地用法语说了句‘我爱你’。

她说完，只觉得眼眶发酸，再这样下去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患得患失的像个傻子，只因为他一分钟的冷落，就会心酸的不行，却又因为他一句关心，就能飞上天。她只想着抱住他，却没想过之后怎么维持关系。

四周一片漆黑，她不敢喘气，听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几乎要窒息了，他才又出了声：“那年你在学校寝室给我电话时，故意说错过这句话。”

断断续续，词不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