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3 / 4页）

很热的天气，两人都出了很多汗，偏最后上来的还是热腾腾的肉骨茶。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和你爸一样。”

其实她只是羡慕，羡慕别人给男朋友、家里人电话，说着家乡话，就像是很私密的低语。

选餐的时候，她有意不说话。

“说实话我们最吃亏，上大学时别人打电话回家，家乡话谁都听不懂，充分保护了隐私。那时候全班只有我和佳禾是北京人，想说什么悄悄话也没戏，一张口谁都懂……”

看着他挑自己最爱的食物，有种格外的满足感。其实，以前也是他做这些，可落在眼里心里更是折磨，总是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却不能再近一步。

于是他就沉默着，任由她搞得那些凑上来的人分不清国籍，无从下手推销。

她笑：“你对我的好吃，是不是早深恶痛绝了？”

他蹙眉：“有一些，以前我还很认真的钻研过，怎么给你换尿布、喂奶。”

“我第一次带你来马来，就吃的这家肉骨茶。”许南征放了筷子。

她哭笑不得：“那我们柏拉图好了。”

“饱了。”她做了个满足的表情。

而现在，却只是满足。

由于商人太热情，不停用中文日文韩文来试探国籍，她只好故意对许南征拼命说上海话，他虽不会说，却也在上海住了两三年，听总是可以的。

她喝了口红酒，低声问：“如果我全身遮住，只留一双眼睛，你会喜欢我吗？”

“说了半天上海话，我都快不会说话了。”萧余拿着勺子，尝了一口。

他倒是很满意这个假设：“其实我挺喜欢这种规矩的，女人只能给丈夫看。”

他笑，似乎真在认真思考，然后才说：“我爸就我一个儿子，似乎不太好交代。”

他用筷子替她剥魔鬼鱼的肉，满满堆了一盘子：“还有三个小时，还想吃什么？”

很慢的话，暗喻明显。

被刺激了太久，她在寝室给许南征电话时，也曾试着说法语。本以为两人小时候跟着阿姨在法国住过三年，基本用语还是可以的，可毕竟是很小的时候学的，她很多话都说的不标准，许南征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哭笑不得。

她默不作声，却感觉由内到外，一层层烧起来，连被他握着的手都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