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 / 4页）

实习秘书向蓝半俯下身，低声解释着文件内容。因为声音很轻，自己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只看到她食指很轻地点着他腿上的文件夹，似乎在告诉他把名字签在哪里。

他认真想了想：“没试过。”

因为这个姿势，向蓝本就低垂的衣领，又更深地垂了下来。

“你暗恋过别人吗？”她忽然问。

微妙春色，显而易见。

很快短信就发了回来：我陪许总去吃的云南菜，他胃口很好，放心吧。

“也对，”她笑，“他始终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或许是看得太多，反而没有感觉了，”她比了个手势，“我婴儿大小的时候，他已经六岁了，就是这么看着我长大的。”

云南菜。

她说完，又若有似无地扫了他一眼，换得他啼笑皆非的一句话：“怕了你，不要什么都往我身上套，”看着她不信的神情，他才轻咳了声，半认真地说，“你可以这么理解，在没结婚之前，我们还是很崇尚恋爱自由的。”

她侧头看窗上不停流下的雨水。他自来都不大上心如何哄女人，竟也特意陪她去吃了家乡菜，原来真不是自己想多了，或许，他们早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步。

蓝、白、红、黄、绿色，交杂在一起，被山顶的风吹得几乎要撕裂一样。

许南征静看了会儿文件，不停将钢笔在手指间轻转着，直到签下了字才合上文件夹递给她。却在抬头的一瞬笑了笑，飘忽的视线很快移开，低声说了句话。

她摇头，看着雪中的绸布经幡。

小姑娘立刻低头抓住领口，悄然红了脸。

“还是不舒服？”他低头点了根烟，轻吐出淡淡的白雾，“看你闷闷不乐的。”

“我很小的时候，应该说从记事起就开始暗恋一个人，”在这雪山之巅，她忽然有种倾诉欲，“他很好，真的很好，所以他有很多女朋友，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眼前忽然浮现出那晚的画面，挥不去，打不散：

他不置可否，叼着烟，轻挑了挑下巴。

会议桌的尽头，许南征用一种最舒服的姿势靠着椅背，脚随意搭在桌子边沿休息。西服外套披在身上，垂着眼看着腿上的文件。

她笑：“也对，你应该是招桃花的命，肯定只有别人暗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