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 / 4页)
她终于强迫自己出了声:“为什么这么严重?”
诧异回头时,他已经收回手:“都拿掉了?”
可那边还在絮絮叨叨说着,早已疲惫不堪:“不在总院,我现在都不敢让家里知道,只说是又被人找去调查了。笑笑,实在不行你把电话给韩宁,我和他解释”。
她嗯了声,努力掩饰着刚才的失神。
除了‘重症监护’四个字,她根本就没有力气连贯去理解小航的话。
许远航继续说着:“汪夏是谁?我告诉你,连我都不认识。我爷爷这一年身体就不好,又总追问你和我哥的事,我哥都咬死了是他的错,他不要你了,你知道我爷爷疼你,不知道为这件事发了多大的火,”他顿了一顿,语气有些无奈,“我哥对老爷子的孝顺你是知道的,老爷子最后发狠心了,让他一定要今年结婚,他根本没有拒绝,只放下一句话:您让我娶谁我就娶谁。”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她,没有移开过,不知道是想说话,还是根本无话可说。
很多人走过,看着这个大冷天在外边吹风的人。
她不停告诉自己,既然是自己来看病人,总要说些什么,可越是被他看着越想不到话题。
到最后她几乎都力气站住,就走到玻璃门外,坐在了广场的花坛边沿。
那时总想忘记和他有关的事情,对着镜子摘了五六分钟,才算拿掉了所有的耳钉。
“对不起笑笑,对不起。我们家这几天出了太多事,我快受不了了,我哥刚出了重症监护,虽然没危险了,可我还想你能过来。”
记得当初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耳洞,许南征没少说自己。小航还曾拉扯着开玩笑,弄得红肿一片她甚至能清楚记得他给自己消毒,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自己是如何不自主地伸手,替他撩开滑落在额前的头发。
过了很久,许远航才又软了声音。
“笑笑。”
他忽然说:“你难得来看我,不用绞尽脑汁说话。”
他的话说的断断续续,讲述着萧余不知道的空白。
他太了解她,哪怕是一个小动作,就已经知道她的想法。
“半年前我哥就被抢救过,是心肌炎,那时候你刚回国,”他长出口气,“这种病就是要休息,可这半年他身边大事小事就没消停过,昨晚你也看到了,我二伯又不分青红皂白的也是气急了。”
她随手把头发撩到耳后,尴尬地侧过头,假装去看数据跳动的仪器,却忽然觉得耳朵上有些软软的触感,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