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 / 4页）

她拿着杯子，看着水倒满了整个杯子，直到身侧一只手替她关上，才反应过来：“谢谢。”直起身，许南征只是看着她，说：“刚才看你没吃多少，要不要让秘书给你单点？”

第二天睡醒时眼睛肿的吓人，无论怎么冰敷都没有用。

心猛地跳起来，这种假设太可怕，让她的手又一次不住发抖。

她试了很多次，每次隐形眼镜放进眼睛，都会疼的不停往下流眼泪，最后只好放弃，戴了副红色的框架镜。

就在犹豫时，韩宁已经把她手机拿过来，把sim卡换到自己手机上：“以前网上不是流传一个故事，两个人吵架，一个人拼命不接电话，另一个出了车祸却打不通。失之交臂。”

T移动的项目会议，开了一天。

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灰蒙蒙的，可也能照出彼此的轮廓。

电话接通后，很长时间的安静，只是这么安静她就开始眼睛发酸，哭不出来却很难过。许南征终于开了口：“回家好吗？”声音很沉，直压到心里，扯着心一直坠了下去。

他看着她，两个人隔着很短的距离，却再没有碰到一下。

她终于接起电话时，韩宁已经关上门，留给了她封闭的空间。

“是我错了，”他最后才伸手，摸了下她的脸，确认她没再哭，“我今天出去住，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安静，她现在只想安静，可另一个声音却不停在说万一出了什么事，万一他开快车……

因为韩宁上午都在飞机上，到下午时才开始连线电话会议。整个会议过程，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所有和公关有关的，韩宁总是刻意保持安静，避免和萧余说话，最多不过是一句‘我没意见’或‘等回来再说’，萧余也没和他真正说过一句话。

她盯着手机看了很久，两个自己在无声厮打着。

晚饭是秘书买来的盒饭，萧余去茶水间时，还听见T移动的人说韩部今天好像有点儿不对，是不是要升职了？刻意收敛？

或许她来这里是巧合，可刚才，她也做了一样的事。

他的滔滔不绝，像是永远不会停下来，仿佛一停住就会引来又一次错误。

她上楼的时候，听见许南征开门离开。

忽然电话又响起来，韩宁看她不接电话，又蹲下来，安静地看着她：“笑笑，你不要挑战我的道德底线。我能放开一次，不保证能放开第二次，今晚你不能留在我这儿，也不能乱跑去别的地方，”他顿了顿，“这么看来，只有你回去，我才能彻底交差。”

直到洗完澡趴在床上，才开始不停地流眼泪，像是要把这辈子的都流完。过去那么年无论再怎么失望都没有哭过，可这短短两个月，明明在一起了，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会到这么难过的地步……

可按到一半的号码，又停了下来，她不知道说什么，也怕听见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