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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妈妈好温暖。
那一刻,其余干站在后侧的虫群们近乎目眦欲裂。
并不知道在自己背后发生了什么“静谧的眼神纷争”的阿舍尔还被始初虫种抱在怀里,他脖子上的那块皮肤被迦勒蹭得滚烫又战栗,原先想要推开的心思却又因为那“682年”而缓缓歇了下去。
阿舍尔轻声道:“可能,半年吧。”
“具体多少天,妈妈还记得吗?”
您呢?您离开多久了?”时间流速不同的问题,虫群们也同样有所发现。
脑袋依旧埋在虫母颈侧的迦勒,在其看不见的角度里露出半张脸——
不是阿舍尔以为的悲伤难过亦或是委屈,而是半分得偿所愿后的幽暗,那双幽绿色的眼瞳宛若饥饿行过荒野的野狼,贪婪又恶欲十足,毫不遮掩地将这些情绪裸露在沉默注视着他的虫族同类面前。
歌利亚冷冷勾唇,乌云则无声冲着迦勒龇牙,眼底恶意显而易见。
他和他们,学会的不仅仅是伪装,还有示弱。
“……忘记了。”
迦勒用脸颊蹭了蹭青年,他贪恋着每一寸属于虫母的温度和馨香,“妈妈不用记得,我们记得就行。”
就在阿舍尔下意识缩脖子的瞬间,迦勒收敛了那副依恋的姿态,他可知道什么叫缓急有度、适可而止。
“妈妈是要先去看看旦尔塔,还是先听您离开以后发生的事情呢?”
只不过,并不是每一个雄性虫族,都能正正好地把握住机会,然后赢得虫母的注意。
此刻,每一个没能争取到虫母心软的高级虫族,都森森望着迦勒,如果眼睛里的情绪能够实质化,那此刻迦勒想必要被一把把匕首戳成刺猬了。
作为众多同类恶意的承受者,迦勒不急不缓,甚至还偏头抵着鼻梁蹭了蹭虫母温热又香喷喷的肌肤。
他嗅了嗅,然后冲着嫉妒到眼睛都红了,却不敢此刻贸然开口的同类们,无声做出一个口型——
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