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1 / 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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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跟魔咒似的箍着他脑筋。
燕翎脑海有那么片刻的混沌。
前一刻跟舅舅坦白,他对她很满意,下一刻,被打脸得明明白白。
人家不喜欢他。
太子端坐在主位,左边一排圈椅空着,右边整整齐齐摆着六张圈椅,燕翎坐太子下首,宁晏坐在末端,两个人中间隔着四个空位,仿佛是被迫绑在一条船上的蚱蜢,极近可能撇开彼此的关系。
十二盏华丽的宫灯在头顶摇晃,一片片五颜六色的光芒交织在二人身上,无端割离出破碎的光感。
太子也渐渐的从刚刚那荒唐的一幕反应过来,起先觉得好笑,到现在看见他们夫妻二人如此生疏,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燕翎端正坐着,双手搭在扶手,瞳仁像个黑漆漆的洞,光照不进去,也没有任何情绪翻涌出来,整个人显得沉默又萧索。
我才不喜欢那块冰木头,
深秋的夜,寒意渗人。
皎白的月色,与廊芜下悬挂的灯盏,交织出一片昏黄的光。
燕翎穿着一件深湛的墨袍,背影挺得笔直,渐渐没入廊道尽头。
淳安公主已经被皇帝揪去主殿,太子唤了他们夫妻俩过去说话。
宁晏迟疑地跟在燕翎后头,那高大俊挺的身影跟山似的,笼罩在她心头。
冰木头..
我喜欢的是陌上如玉的五陵少年,
陌上如玉的五陵少年,
五陵少年,
少年....
有么一瞬间,她仿佛在他背影里看到了一抹难以描绘的清寂。
陌生得令她发怵。
不过宁晏很清楚,这是她心理的不安和紧张在作祟,自清醒过后,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一股深深的惶恐与无力主宰着她。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百口莫辩。
她像个等待宣判的罪人,带着沉重的脚链坐在了侧殿的圈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