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 / 5页)
面对这种意外,她不倒抽口冷气是不可能的。
她觉得自己都被他搞胡涂了。有时明明见他十足认真,待她真要摆出肃穆的心情和他推究下去时,他又瞬间恢复戏谑的姿态,取笑她端严的神情“就像一棵充了氦气的四季豆”。
似真似假,若严谨若流气,简直比女人更难捉摸。偏偏他看起来又十足的阳刚,教人不气结都不行。
常人总是偏好以“谜样”来形容女子,她却认为,这个词汇毋宁更适合用在袁克殊身上。他可以维持表面上的平静无波,却凭借着区区一来眼波传达翻云覆雨的讯息。
“不,我只是在盘算绑架你应该勒索多少赎金,才会值车马费。”这回她学乖了。
无论袁克殊动用何种千奇百怪的表情,她一慨以“老僧不动不闻”应对之,以免再度被他用来做为增加生活情趣的笑料。
否则他们都已在台湾正式销售了,还检查个什么劲儿!”
“这样呀!好优哦……”绕珍大叹人生的不公平。她作梦也没想到天下真有一门行业可以靠“玩乐”赚钱。“你待在欧洲的七年,专门靠童玩安检执照的手段攒钱?”
“之一。”袁克殊认为自己并未说谎,只不过隐瞒“少部分”真相而已,包括他是“童年玩家”与英国联销公司的代表身分,以及他恰好拥有一些台湾股权的股东身分。
他多花了一分钟检查积木的边缘,而后决定它锋利的程度稍微超过合理的范围。
“何谓之一?”她的笑容再度被纳闷吞噬。
“哦--”他的鼻音勾拐成旋律。
分针似乎移动了天长地久。她低首自顾自地整顿塑料积木,他则一股劲儿地盯视她。
半晌,古铜金的手掌忽尔抽掉她忙碌的目标。
绕珍愕了一下。
“干嘛?”她仰头,一张大特写的肃黑脸孔恰恰移近她面前五分公之内的领域。
““之一”就是还有之二、之三的意思。”一根断发黏在她的鼻尖,袁克殊顺手替她拂掉。
“请问阁下之二、之三的赚钱术又是干什么的?”莫怪乎全世界严重的贫富不均,因为钱财全被他这种高手塞进荷包了。
“妳好象非常关心我?”他忽尔顿住手边的动作,直拿一双深邃的黑眸凝视她。
这家伙就是这一点讨厌。
每次都彷佛蓄意戏耍她做的,前一刻钟两人还正正经经地交谈着,下一秒钟他忽然凝定了探幽的眸心,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