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太荒谬了(第2 / 3页)
更莫要说江清宴才将将学了一年。
她抬眼盯着延安帝,眼中满是忧虑,台下的朝臣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竟无一人出来反驳郁斬说的话。
郁斬这人平日里是讨人厌,可也就只有他敢在国运这种事上站出来同延安帝说不是了。
他们家中,也有要考乡试的孩子,若是都依照延安帝的心思来,那只怕整个大宋都没有能中举的。
宋清阮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杯子,只见延安帝道:“这件事,朕也想到了。”
再说,这般情形下夺魁的状元郎,身上背负着国运,若是得了状元郎后,这旱灾紧着来了呢?
那是不是要将这状元郎推出去祭天?
“不妥。”郁斬出声道:“依着今上的说法,于那些常年备考的老秀才而言,是绝对不公平的,于才将将读通书准备三年后备考的秀才而言,更是绝无希望,错过了这回的乡试,那便要再等上十年,十年寒窗苦读下来,今上能保证其心性会不会被泯灭,会不会对朝廷心生怨恨,又会不会为了个区区秀才之名,行贿结党?”
“况且,便是有能人考中状元郎,今上又要给这状元郎何位置?若是这状元郎上位后,仅凭钦天监一句异象未曾改善,这状元郎岂不要落入人人唾弃的众矢之的?亦或者,今上是打算……”
“将这状元郎祭天?”
“只是将三年后的乡试挪到今年,三年后,待天象稳定下来,再照常举办乡试,届时落榜的秀才还能再次赶考,至于你说的,中了状元郎要给何官职,这件事……”
延安帝顿了顿:“需得再议,断不是今日能定下来的,但!既然他身为能为大宋摆平天灾的祥瑞,自然要站在最前面为国祈福。”
郁斬这话说得坚决,无他,他不能看着大宋被延安帝,被一个所谓的钦天监搅得乌烟瘴气。
有时,灭国之灾,就在一念之间。
郁斬这些话,句句都在宋清阮的心尖上走,尤其最后一声,叫她禁不住皱眉忧心。
江清宴现下才将将会认字,他虽然勤苦聪慧,可终究不是常文昌君下凡,有着瞧一眼听一遍的本事。
上一世,江清宴苦读三年没能中榜,饶是这是一世江清宴跟在她身边学了三年,若是真依照延安所言,最终保不齐也会落个落榜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