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冷暖自知（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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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年世兰继续道，
“臣妾一直没有谢过皇上的恩赐。”
“四郎。
你我，重新开始吧。
而年世兰，也终于说出了酝酿许久的话。
“世兰……终究是走错了路。”
“宫中的富贵迷人眼，宫人和嫔妃的恭维也乱人心。
是臣妾，终究让自己与四郎，越走越远了。
年家……哥哥，亦是如此。”
他是这样想的。
……
两人嘘寒问暖，心照不宣的心不在焉的尬聊了会。
胤禛并没有仔细听，也没有仔细找话题。
他看着寝殿中的布置，早已不一样的一切，他心中终于还是对壮年时的心悦叹了口气。
年世兰的这般道歉，让胤禛心口颤动。
多年的帝王威仪，远不至于让他在这时红了眼，却也填补了他心中久久的不忿。
他自认对得起年世兰，不亏欠她些什么。
他们之间的藕断丝连，宜欢香、年羹尧的狂妄、年世兰在后宫的跋扈……早已两两相抵。
她能认错，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他便也还能容得下她。
“皇上。”
烛光摇曳下，胤禛在这一声呼唤中，正视了年世兰的面容。
她的眼角，平白多了些尾纹，陡然握住她手的指腹，竟然也生了薄茧。
他终究还是不忍了。
中年念旧的情绪，在此时已然被烘托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