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我仙妖殊途 第8节(第4 / 4页)
“你身体不便也去?还带着你的箫,为何不是你的琴?“问到这里,梨花才惊觉幕阳眸带吃惊与划过一丝阴狠。她很后悔自个的急切,忙平伸出左手掌心:“我是想说您之前所言是琴声回应到的这事儿,再说屏山寺难道僧侣人数不多吗?为何您一届俗人也去帮忙?”
“唉……屏山镇方圆八十里内,男子本来就不多,加上这些年参与落草又受到京都招安没回返的,有我这样的都算是稀奇了!”他本就失去双臂了,还非得在两个稚龄小丫头面前说这难堪,她们难道是返老还童的不成?不过,看她们掩饰不住惊慌地连呼吸都不稳,他就想继续说下去了。
“屏山寺东院高处的角楼,我和镇上几位年迈的更夫用着寺院提供的茶点,这些更夫们天一擦黑就裹着毯子睡了。而我端着小心耳听四处,一直到了子时都没有任何发现,更夫们这时候醒来说,该是无事了,有可能是镇上居民担忧过多了,咱们继续睡。”
除此以外,他的话道了结尾总能让小怪物阿芍心生畏惧而浑身战栗。
夜里门窗紧闭,一灯如豆罩住幕阳的半身,沉闷,就在室内说话的他这里一点点地加剧。
梨花看着阿芍从坐着的长板凳上滑下身子,她忙低头拽起来重新将她按在凳子上坐好,也无需歉意地对幕阳说:“你是何以判断出就是那怪物吃的?”
幕阳此时微微分心,转头侧脸嘴衔着藤壶,很利落地倒了一盅茶放在鼻子下闻着,鼻头耸动,由于茶盅挡住他的唇,这样让人不觉联想到那只吃鼻子和嘴唇的怪物,他并没有喝那茶盅里的茶,款款用嘴放桌上才说:“是我的琴声回应到了这件事儿!”
那小怪物阿芍不能继续滑倒桌子底下,她只好使劲地用手掐梨花大腿。梨花被掐的忍住疼,只好就手摸过去也掐她,把这小怪物阿芍掐的哇哇忍不住溜到门口靠墙坐着了。
他正说着,门帘一挑,走进来端着浣衣木盆的少妇愠怒道:“夫君,这是我们家的事儿怎么就说给外人听了,你双臂没了正好还有我呢。”
“原来如此!”梨花脸上没惊慌也坐的稳,人家双臂失去了,还有个妻子娟秀娴雅蕙质兰心。
这妇人放下木盆,很警觉地打量起梨花阿芍,她的的目光不同于寻常世俗中的女子,那是很排斥生人的恼怒和生涩,仿佛是她和阿芍的到来惊扰了他们夫妇的恬静日子。
于是,当着梨花阿芍,他们恍如面对尘埃中不相干的事儿和人,妻子安静地微笑为她丈夫整理衣衫。还为他梳头仔细地簪上发戴好桦木撑的绒布冠,那神情仿佛他们的恩爱与缠绵必须具有细致的仪式,又让人觉得是延续了无数个日子的仪式,因为那细节很熟练。
梨花很想提起袖子把脸遮住,阿芍也转头不敢看,她们还没成年真心不想被这样撒狗粮。梨花用袖子挡住半边脸,急切地问:“我想请问,你们屏山镇最近可有什么诡异的出现精怪之事?”
“我被你掐的很疼呃!小心我咬你,咬你的脸!”小怪物阿芍很不甘愿地搓着腿,刚才文雅男子幕阳说的那些可怕的细节,因为梨花和她之间的互相伤害而得以缓和。
这小怪物阿芍,这会儿处于礼数,她脸上的面罩早就摘下来,她属于娇小柔弱型的少女,这种柔弱会让梨花本能地欺负欺负她,毕竟她们脾性相差很大。
“你们还想继续听下去吗?”文雅男子幕阳看着她们,他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把他知道说给她们听,这两个这么稚气难脱还非要揽下这么大的事儿。
梨花走到门旁,扶起阿芍,将她带到长凳上坐好,还搂着她给她内心的安定。然后保持肃穆倾听者姿态:“请你接着说。”
幕阳坐到靠窗的大床边上了,他又是鼻子闻着茶盅嘴堵着用一盏茶,声音带有催眠的企图:“就在咱们屏山镇的屏山寺后山,我带着我的箫,随着护卫山林的人们一道歇息在那儿……”
男人似如梦般惊醒于梨花的问话,神经紧绷间闪过一抹诧异:“我们屏山镇,现在就快和空镇无二了,我的朋友那开南北菜酒楼的吴老板,布庄染布坊的张七娘,镇东头最大的地主王二麻子都是怪物妖精给害死的呢!”
阿芍听到他一说忙把头低下,梨花攥住它手臂安抚了下,可别让它失去理智这会儿发傻和别人相对就不好了。
男人虽然很排斥把话说给她们听,望着他冷漠无感的妻子,他抿着唇近乎低语般说着;“镇上小时的人起初没多少人在意,后来派了几个胆大的查询原因竟都一去不返,三日后镇子后山打柴的樵夫带回来他们的尸骨,他们全都没有了鼻子也没有了嘴唇。”
第11章 罄声幽怨【3】
男人说他名叫幕阳,如果说梨花相信世人通晓催眠术,那么这位幕阳的声音就有这能耐,他能在说话的时候做到令所有人的呼吸静止,而他还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