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古镇?二(第1 / 2页)
“不知道。大概是有什么东西让他忘记了屁股上那一口牙印儿吧!”。程颂也思考了一阵儿,发现自己也找不到答案,也就不再深究。
“所以,你今天带我们来是为了让我们陪你来取茶叶吗?”,我还是很好奇程颂为何突然想带我们出来游玩儿。
程颂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开着车。我见他嘴角的笑意也随着我的问题慢慢被掠去,感到自己的问题问的不是时候,也闭上嘴,静静坐在一旁,不再多语。或许是玩儿的一整天没有歇息,困倦感不知不觉上了头,我便靠在座位上沉沉睡去;迷迷糊糊间虽然感觉有人在我脸上划动,但困意使我睁不开眼,便没去理会。
“你一定能做到的。”。我不知程颂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但我相信他一定实现自己内心所想;因为他就是那么一个为了心中所想而努力奋斗的人啊!只是此时这个站在我面前的美好的少年,在不久的将来就即将离开我了,而我对此还一无所知。
程颂和我就这样站在樱花树下,我们并肩而立,都仰面迎着那湛蓝色的天空,感受此刻置于苍穹下的宁静与美好。子春之初已过,寒潮即将来袭,樱花树正开满整个枝条儿。忽有一朵飘落下的樱花静待在程颂头顶,后有另一片花瓣正好落在他的嘴唇之上,伴着身后湛蓝色的天空,我不禁开口对着他道:“别动。”。
随后我立即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这一幕情形“咔嚓”一声,便将这美好的一幕保留了下来。程颂在听到我稍有命令的语气后,原本闭着的双眼倏地睁开来,在那一刹那我按下快门键后留下的画面也变得更加美丽了。他回正的脑袋,并没有让那一片花瓣落下,粉色的小花瓣依旧附在他的唇边。我并没有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感到害羞,只是在他转过头的瞬间,忍不住举起手,去探他头顶那一朵樱花。
当我取下他头顶的樱花时,正好与程颂面对面而立,近距离的对视,这时才让我发现自己冲动的举动似有不妥。我赶忙收回自己的手,转过身,有些紧张地解释道:“抱歉,我只是想帮你摘下头顶的花。”。
见程颂许久没有说话,我才壮大胆子又看向他,只见他转过身,走向那近在咫尺的石凳,然后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看不懂他心中所想。
再次聚集的五人小分队,依旧漫不经心地走在古镇小路上。走在这充满历史气息的道路上,令我不禁想到此前看过的一本书,书中写过这样一句话:“走在这充满历史气息的街道上,偶尔会想,这条路在很久以前,也有人和我一样,缓缓走着。从空间上来说,我们是对面不识的路人。”。不知当我们与历史人物迎面走过时,又将会是怎样的光景?
阴沉下来的天气,伴随着带有凉意的微风,正好适合我们这般闲逛。穿过小镇,肃林木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僻静处。前面一座水车在水流的重力作用下旋转着,水流声哗啦啦响个不停。在水车旁有一木制小磨坊,磨坊内一头刚刚成年的驴骡正拉着辘轴磨着磨,它身旁的主人无声的驱赶着它,它亦无声地围着石磨一圈又一圈的负重而行。走过那个小小的磨坊,沿路五颜六色的小花开的正艳,放大的花骨朵儿正仰面朝天等待着蜜蜂来采蜜。这时,一棵挂满彩色飘带的樱花树赫然出现在眼前。
丁莎莎对这种拥有浪漫氛围的东西煞是喜爱;她跑到祈福树下,一一翻看着最底层悬挂着的祈愿牌,并将它们一字一句大声地朗读出来。这些祈愿牌上的寄语大多是对爱情的向往,只有极少数的人是在替父母亲人求平安保健康。
丁莎莎念了好些世人的愿望与祝福,念得累了,才又回到我身边,对我说:“糖糖,我们也许个愿吧!”。
我看着那棵挂满飘带的樱花树,原也想入乡随俗在它身上留下点什么,但一见它四下垂散着的枝条,便又于心不忍再为它添一抹累赘,便拒绝了丁莎莎的邀请。她只好又去叫上许华,许华倒是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于是,俩人又跑到售卖彩带与祈愿牌的地方去购买祈福用到的东西。肃林木一向见许华做什么就要上去插上一脚的性格,也随着她们去了。
这时,丁莎莎和许华等人也又回到了这棵樱花树下。丁莎莎极度兴奋地,迫不及待将手中的祈愿牌挂在这巨型樱花树另一边,离我们最远的位置,生怕自己的愿望会被我们瞧见似的。许华倒没有写祈愿牌,她将一根蓝色飘带挂在樱花树上,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樱花树许了好久的愿,似乎特别希望心中的希望能够被实现。肃林木也随之将手中的祈愿牌随意找了个位置挂上就离开了。
时隐时现的太阳此时已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没在云层里,不再探出脑袋。我们几人也回到停车场准备离开了。坐上车后,我和程颂的车一直紧跟在肃林木车身后。为了找到一个话题解决横在我俩之间的尴尬,我就将自己心中隐藏许久的困惑道出:“肃林木为什么听到古镇会露出恐惧的表情啊?可他分明玩儿的比谁都开心。”。
程颂听到这,莞尔一笑,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他小时候我也记不清是几岁来着。那时我们几家人约着一同出游,他被这儿一只小狗咬过。那会儿,小镇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来往的人极少,开商铺的都是本地居民。农村嘛,狗子都是散养的。按理说那狗是不咬人的,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那只小土狗一直追着他咬。”。
听到这,我更是忍不住笑出声,能惹得狗狗也发怒,肃林木还真是有着不同于寻常人一般的本事。但程颂还是继续解释着:“大人们帮他赶走了那小土狗两次,没想到那小土狗还挺记仇。见他身边一直有大人在,就卧在一旁静待时机,等到我和他单独跑开,和大人分离时,那小土狗儿突然窜出来,对着他臀部就是一通咬。所以他之后就再也不能来这儿了,有时候连名字也不让提。”。
“那他今天怎么又能来了?我都没见到他有怕狗,刚才还见他给一只流浪狗喂烤肠呢!”,我想了想,肃林木今天一点儿对狗的恐惧都没表现出来过,不免感到不解。
“为什么不跟她们一块儿去呢?”,程颂在一公告栏旁的石凳上放下手中的物品后,才走到我身旁询问我为何不同他们一块去祈福。
“许愿是因了自己暂时无法实现的愿望,但若因为自己那一点不由人的愿望,就要它用一生负累生长,也太自私了点。许愿的方式有千万种,何苦只挑这一种呢!”,我盯着祈愿树发呆,没成想来到身旁的是程颂,不禁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程颂在一旁轻笑一声,才说道:“你当自己少挂一个,它就能少受累一些么?人啊,总是自私的。”。
当我反应过来,自己那天真的想法竟口无遮拦地就那么被抖落出来,略微有些尴尬地想解释,“不是,是我自己不想挂啦。我没什么愿望,你呢?你有愿望吗?”。
程颂用他深邃的眼眸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抬起头望向樱花树最顶端,缓缓说道:“我啊,我的愿望除了我自己,旁人谁也帮不上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