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师 第69节(第2 / 5页)
她记得温辞不喜欢她碰他,若不是形势所需,一旦她触碰他他总是立刻避开。
叶悯微于是也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温辞,她先探了探温辞的呼吸,他的气息平稳正常。然后叶悯微掀开他的领口,温辞比中原人白上三分的皮肤一寸寸露出,闯阵时所有受伤的痕迹都已经消失,没有留下一条疤痕。
那伤药虽然让他们此刻昏昏沉沉,虚弱无力地躺在这里,但到底还是很有效的。
叶悯微满意地收回手来,心想温辞看起来状态尚可,不过他服的药比她多,应该还要多睡一会儿。
温辞从未如此乖巧过,他头半埋在枕头里,任叶悯微怎么动作不骂也不反抗。
这苏宅上高悬的明月渐渐落下,继而旭日东升,周而复始,春意渐浓。
叶悯微是在躺了三天之后,在一场春雨里苏醒的。
清晨的细雨在发出新芽的枝头摩挲出细微的声响,虽然下雨但光线依旧不弱,树影在门上摇晃,从打开一线的窗户间可窥得一丝绿意。
叶悯微眨了眨眼睛,望着那绣着银色云纹的丝绸床帘,房间里其余一切在她眼里都交融成模糊的色彩,但看来都十分鲜艳而华贵。
她悠悠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情,料想这应当是苏宅,这位真正的苏兆青,家境似乎十分殷实。
叶悯微突然发觉,这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心念一动,便毫不客气地伸手把刚刚拉开的领口继续往外扯,直到将温辞的衣襟拉下肩头。单衣滑下,温辞的脖颈以至于肩膀便全部暴露在外,白皙如玉,骨骼分明。
领口已经被拉到最大,叶悯微不得不遗憾地停手,她将手臂收回来枕在头下,认真地端详着温辞。
在她眼中所有模糊的颜色之中,温辞是最为清晰的,也是唯一清晰的。
叶悯微躺了太久,浑身僵硬而乏力,她慢慢地伸展四肢,转过头去。
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温辞只着一件白色单衣,长发披散在枕头上,身体隐没于蓝色缎面被之下,面对她侧躺着沉沉昏睡。
他头一次身着白色,看起来如此单薄而素净,竟美出一种出水芙蓉的风格,让叶悯微有些不认识了。
叶悯微低头瞧了瞧,她和温辞各自盖着一床被子。如此甚好,不然等温辞醒过来她怕是要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