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六盘山中神交挚友 怀远镇里剿灭蝗忧(第3 / 12页)
峻熙公子还礼道:“圣定大师太也得客气,吾家老爷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何足挂齿?如今吾结交了几位小朋友,他们可不是外人,而是你们佛门中的佼佼者,到贵寺求见住持,一是求个栖息之所,二是有要事求助。”
那圣定大师细细打量四个娃娃,不禁难掩惊异之色,这僧人可非寻常之辈,一眼就看出这四个娃娃恐有仙神之体,绝非凡人,便恭敬地招呼几人进寺。这龙兴寺前有山门;中有大雄宝殿,明王殿;后有东西厢房;亭台楼阁俱全。寺门尤显古朴典雅,门前两侧各一尊石狮,雕工细腻,神态凝重。大雄宝殿正中莲台上供有释迦牟尼和阿弥陀佛两尊佛像,雕像工艺精致,造型逼真;两边朱红大柱上雕着瓦棱对联。明王殿高大宏伟,飞檐翘角,红柱碧椽,雕梁画栋,花格窗门,理石铺地,可谓金碧辉煌。殿前月台用青石铺成,台下两侧有石灯一对,精致美观。门楣有“明王殿”金字匾额。殿内之幢,幡,钟,鼓,宝盖,垂曼,木鱼,铜磬等佛教器物陈列井然。登上殿阁楼宇,俯瞰眼前是黄河绿洲,真是那:
重楼叠阁,美轮美奂。两侧牌坊阁,正中大雄殿。两尊石佛像,端庄展禅颜。前低后高层叠堂,形如凤凰双翅展。左右相对称,上下呼应端。翼角高翘檐牙啄,将军盔顶角攒尖。势雄伟,技精湛,砖雕牌楼镶对联。九脊歇山十字形,迂回曲折亭廊连。拾级庙巅再俯瞰,泼黛浮蓝白云天。大漠绿洲收眼底,黄河长城眺无边。白鸥展翅水上飞,轻舟飘过青铜涧。壮丽清淡巨画幅,佛寺雄姿屹千年。
修善娃点点头,扭头再观战场,这场赌斗,果然精彩,但见:
呼呼鞭若风,滚滚拳如涛。蛇影漫空隐风雷,双掌连划青光缭。势似凌云如飞鸟,雁飞雕振身法妙。将官鞭沉力道猛,峻熙武功确老道。吼如雷声似崩石,戏调侃步如云飘。这一个横霸一方,那一个欲抗恶暴。这将官强弄乖巧,俊公子见招拆招。只杀得观者瞠目,鹤燕不飞停树梢。
且说他二人战罢多时,峻熙公子渐渐体力不支,有些招架不住,那将官鞭法灵利,渐渐占了上风。
憨娃一见提着大铁勺上前一步,高声喊道:“俊熙大哥,你且下来歇息片刻,让吾来对付他。”
峻熙公子已是满头大汗,正没个台阶下,听憨娃喝喊,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对那将官道:“俺的小兄弟要与你过过招,本公子只好让贤了!”说着转身回到原地,静观憨娃如何斗这将官?
峻熙公子笑道:“这有何难?四位是佛门弟子,当然要寻得一处寺庙安歇,往东出了城门,离城不远有一寺庙,称作‘龙兴寺’,咱们到那里化缘安寝,岂不最好!”
憨娃点点头,表示赞同。正在此时,忽闻街上一阵大乱,人群四散奔逃,随后便听得一阵马蹄声从西面传来,眨眼已到近前,四个娃娃抬眼观瞧,只见一队骑兵,身着汉服,腰挎长刀,挥舞马鞭抽打行人,直奔这里奔来!当先一匹黑马上端坐一人,只见他:
身披雁翎锁子甲,头戴凤翎珠冠。身高八尺背膀宽,剑眉插鬟间,怒睁犳环眼。腰扎着犀皮铜箍蛮大带;足下蹬蟠缡(pán chi)战靴镶宝钻。坐下骑追风逐日乌骓驹,腰挎着独龙阴风剑。挥鞭穿街过,凶神恶煞颜。
此时,有一老妇正在街边贩卖枸杞,街上一乱,人群互相冲撞,便把老妇的枸杞筐冲倒,枸杞撒得满街,老妇心疼,赶紧去搜杷,想把枸杞弄回箩筐,可正赶上骑兵马队冲到近前,那领头的将官,不由分说挥鞭冲老妇便抽,老妇被鞭子抽出一溜滚,趴地不起,痛苦呻吟,这下可把四个娃娃气得怒火中烧。
憨娃正欲上前,却闻身边有人骂道:“吾把尔这丧尽天良的狗官,你是猪生狗养的不成?尔没个亲爹亲妈么?这般对待老人,真真禽兽不如!”
那将官看看憨娃,不禁轻戏道:“哪里来的丑八怪,乳臭未干,竟敢与吾叫板,难道活的不耐烦了找死不成!”
憨娃闻听大怒,他最忌讳别人说他丑,故而二话不说抡铁勺便砸,那将官哪把他一个胖娃子放在眼中,觉得掌中鞭不顺手,便收鞭拔剑,挺独龙阴风剑接住憨娃大铁勺,哪知憨娃这大铁勺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力猛锤沉,将官与其一碰,震得他手臂发麻,宝剑险些脱手,唬得他一个纵身跳出老远,痴呆呆看着憨娃发愣,不敢相信这小娃娃有如此神力?其实憨娃这点道行算不得甚,要与妖魔鬼怪斗在一处,还真是胜少败多,但要对付这样的凡人,轻松得紧。将官见不是憨娃对手,恼羞成怒,把手一挥,指挥众兵士蜂拥而上,将憨娃围在垓心,哪知憨娃这下可有了显能的机会,大铁勺舞动如飞,打的这些兵士哭爹叫娘,四散奔逃,那将官一见事情不妙,也跳上乌骓马,逃之夭夭。
憨娃打跑了那些狗官恶卒,几人帮老妇收拾了撒在地上的枸杞,看看老人家没甚大碍,便让她快些回家,老妇连连称谢后离去。这一闹大街上也清静了许多,有些胆大未逃之人向五人投来赞许的目光。俊熙公子领着四个娃娃穿城而过,出了城门,又行一段路,前方现出一座庙宇,十分雄伟,几十层台阶上是寺门,门楣上方悬匾“龙兴寺”。
峻熙公子先容道:“这就是天下闻名的古刹‘龙兴寺’,这里的住持是僧璨大师,乃是一位得道高僧,吾的武艺就是他的大弟子圣严大师所传。”
几人正在叙话,忽见从寺门内走出一个高大僧人,大约三十上下年纪,红光满面,体魄强健,老远见到峻熙公子,疾步走下台阶,合掌道:“原来是峻熙公子,不知那阵春风把你吹来,住持见到你一定十分高兴,上月老爷差人送来的香火钱,住持十分感谢,如今公子亲临寒寺,不知有何事吩咐?”
原来是那峻熙公子愤然而发,那将官闻骂,勒住缰绳,喝住马队,瞪眼盯住峻熙公子,冷笑道:“哪来的愣头小子,看你那副熊样也敢出口不逊,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来呀!把这小子给吾捉到马前来,让他好好尝尝鞭子的味道,看他还敢不敢多嘴!”
话声未落,从马队中窜下几个兵士,呼啦啦将峻熙公子围住,便要捆绑,哪知这峻熙公子非是等闲之辈,抬腿伸手间,几个士兵便被他打翻在地。那将官一看大怒,飞身跳下乌骓驹,直冲峻熙公子,挥鞭便打,峻熙公子接架相还,二人斗在一处。
趁他二人交战之时,修善娃赶忙将老妇搀起,看看老人虽摔得鼻青脸肿,但无大碍。
修善娃向老妇询道:“敢问老人家,这骑马的将官是何许人也?为何这般霸道?”
老妇人叹口气道:“娃儿,你有所不知,这将官是俺们这灵州守备的儿子,也是副将,姓鲁,名大寿,此人在当地欺压百姓,横行霸道,抢男霸女,无恶不作!仗着他爹是守备,独霸一方,无人敢惹!所以俺们当地人都叫他“驴大兽”,今日要不是那位公子,老妇还不知有何下场?但愿那公子能战胜他,否则恐也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