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67节(第4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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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月夕不知道自己上怎么到这里来的,只喃喃自问着:“天啊……你做了什么?”
如果当时抓紧她,是不是就会没事?
如果不选在今晚行事,是不是那些人就不会找到可乘之机?
耿月夕,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小聪明可以保护所有人?
屏风后,有一团小小的人儿,扎着双丫,趴在屏风后面,露出个脑袋,像极了她今早吃的白玉团子。
小姑娘噘着嘴,手指放在唇边:“嘘——”
耿月夕粲然笑着,点点头。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是姚太傅家的姑娘,她叫姚舒然。
那枚绣球缓缓滚动着,泛着铃音,随着那片银杏,和银杏下少女缓缓长成的身影,在岁月间悄然荡起涟漪……
都晚了,这个永远无法挽回的事实,会成为她心上的烙印,终身伴随,时不时冒出尖锐的刺,在任何一个喘息间猝不及防刺痛她,直到她真正死去。
“月夕……”一道身影走到她面前,蹲下:“你别这样……”
“殿下?”耿月夕出声,感觉自己的喉咙似被撕裂了一般。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殿下,越州是个好地方。”
直到和耿月夕手里那枚重叠。
她拼命擦拭这上面干涸的血迹,可是怎么擦不掉呢?
怎么擦不掉……
……
盛京的街边,依旧是灯火辉煌,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血案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