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醒转（第2 / 3页）

沈晶云一下子卡了话，这回轮到她摇头了，不明所以，她也实在不想继续追究，祁风不想说的，她什么也问不出来。

沈晶云趁着这时候问道：“每杀一个人感情便流失一截你杀了多少人？”

祁风也在喝这药剂，瞟了一眼沈晶云：“人是杀了不少，不过我是天生的。从我父亲死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我就是没法有正常的情绪表达，硬要说的话，或许——是有的，只是聊胜于无。

挺好。省得我和道德作斗争了，免去了一番内心伦理谴责。”

他喝了一口药剂，明明这药剂没有味道，却被祁风喝得像在喝酒，他平静的外表下，心可没那么平静。

什么是平静的疼痛？

“嗯，好……”吕琳皱着眉很是担忧，“对了，这是我调配的能够清除大脑毒素的药水，你喝了能刷新一下大脑，轻松一点。”

“谢谢。”沈晶云接过药水，虽虚弱但还是浅浅地笑。

祁风依旧在原先那个转角等着，他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声响于是便转头去看沈晶云，正好对上视线，他笑着哼一声，立刻明白了沈晶云的状态：“你昏了大半天，从早上到晚上。”

沈晶云看着祁风：“我很好奇，没有情绪你依靠什么而活着？”

祁风短暂沉默几秒，又把视线移向窗外：“痛苦。”

罢了，也不是沈晶云能窥探的，把一切交给命运吧。

“你没中计，但你为什么一直在喝这种药剂？”沈晶云不止一次见到他喝这种纯蓝色的液体了。

“我不睡觉，但需要刷新脑子。”他举了举还剩一口的小罐子。

“为什么？”

祁风笑了笑摇摇头，沈晶云本以为他不想再说，便想提起张林之事，在她开口之前，他忽地说：“神。”

“痛苦也是情绪。你感觉不到的。”

“不，我是说疼痛，疼痛是客观的。”

“什么样的疼痛？”

“因为平静而发生的疼痛。”祁风转身走到另一个房间，找了把椅子坐下，沈晶云便跟着他，一瘸一拐地走进。

难得能坐会儿，沈晶云把药剂一饮而尽，脑子确实清楚了不少，她把眼睛的冰封解开，吕琳急急地为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