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第73节(第1 / 5页)
江从鱼心里咯噔一跳,都有点想转开头去不叫阮遥瞧见他被亲得隐隐发麻的嘴巴。
转念一想,说不定本来人家阮遥没注意到的,他心虚地一躲藏反而让阮遥给发现了。
江从鱼只能硬着头皮瞎扯:“我与陛下商量一会要不要去东宫用膳,我觉得陛下多去看看阿宝,底下的人才不敢怠慢他。”
阮遥琢磨了一会才转过弯来,阿宝应当就是被陛下扔到东宫去堵住朝臣嘴的宗室遗孤。他由衷感慨道:“你与陛下感情真好。”
好到连东宫之事都可以插手。
江从鱼道:“人家都有妻有儿了,怎么可能还会这种想法。你这一点道理都没有!换作别人这么揣测你,你难道会高兴吗?我要是被谁这么凭空诬赖,下次就再也不登他家门了!”
楼远钧自知理亏,没再为自己找借口。他抬手仔细替江从鱼把有些凌乱的衣襟和鬓发整理好,口中说道:“我要改掉这些坏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如你先替我瞒一瞒,别叫旁人知道我是这样的人。”
江从鱼眼都睁大了。
怎么他还成了共犯!
楼远钧爱极了江从鱼这模样,忍不住又亲了亲江从鱼的唇角,笑道:“走吧,我们出去。”
要知道许多人都不敢在这种事上表态——眼下陛下才二十出头,而这宗室遗孤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谁会傻到往这么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娃娃身上押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对这小娃娃也没多喜欢。
像江从鱼这种敢掺和进去的才是少数。
江从鱼面对别人这种“感情真好”的评价能说什么,只能应和道:“陛下对我可好了!”
楼远钧对他那么好,他回以同样的好不是应该的吗!
江从鱼想到人家“君举必记”的起居郎还在外头握着笔等着记录,赶忙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了出去,摆出一副“我和旁边的人也不是很熟”的态度落后楼远钧两步走了出去。
阮遥见他们相携从后殿出来,提笔往手头的册簿上刷刷刷地写了什么。
江从鱼坐回原位,见阮遥正奋笔疾书,不由问:“你在记什么?”
这又没有大臣来议事,怎么阮遥写得这么起劲?
阮遥没马上回应,而是酣畅淋漓地写完最后一笔才问道:“你与陛下在里头讲什么?怎么讲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