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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搞了半天,这老哥们也是想找一个人抱怨。我大概也能猜到他的心理路程。从最开始战功赫赫的一。一个国朝大将变成现在,一个有名无实的英国公。虽然说影响还在这里,但是权力被进一步缩紧。这对他来说显然是不可接受的。俗话说,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呀。当惯了上位者的人,怎么甘心重新回到平淡生活呢?
“在这四年多五年的时间当中谁敢言战谁就是罪人。谁就是企图颠覆大明繁荣发展的佞臣,期间有好几次对北边盟员残余势力很好的战争机会都被生生的压了下去,直到今天你站在朝堂之上说出了打到北边去,对于其他人来说,你可能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讳说出的此番话,可是对我们武勋来说,你是唯一一个敢站出来替我们发声的人就凭你今日所作为,便是我们整个武勋的恩人,再怎么感谢你都不为过。”
哈哈哈哈。原来我对他们来说这么重要呢。最开始我还一直以为武勋是我需要拉拢的对象,直到他给我讲了这一番话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是他们最应该拉拢的一个对象。这一下子真是攻守异形了呢。
“英国公此番话真是太抬举小子了,小子其实也没有多么大的理想,只是觉得漠北诸部百年来侵扰我中原之人民,罪孽深重,大明开朝以来几番放任他们,可他们并未满足,反而时不时侵袭边疆,如此德性只能将他们赶尽杀绝才能告慰那些死去的同胞,也好让周边各国看看藐视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果然是年少才得凌云志啊,开平伯一心想的都是为国为民,而我们众人想的却是有了战争才能获取战功,让自己的爵位更稳固一点,如此相比。老夫甚是惭愧。”
我勒个擦。这些事情张辅是怎么知道的?我在开平城这么久,自认为是除了锦衣卫之外,绝对没有其他情报部门的人能够渗透进来的。因为朱高煦在最开始进驻开平城之后,便将手下所有的士兵一个一个统计成册,除了最开始混进去的锦衣卫之外,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浑水摸鱼!
张辅似乎看到了我眼中的惊讶,开口解释道。
“看来在锦衣卫里并没有待太长的时间。”
“英国公此话怎讲?”
“呵呵,一般来说我们武勋跟锦衣卫是两个系统,两者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交集,更不要说信息共享,但是有一种情况比较特殊,就是锦衣卫要去监视一些不可控的事物,比如说领军在外的将军,不太受控制的藩王,又或者像汉王殿下一样,又是领大军在外又是一个企图造反的藩王,就更是不可控了,所以自太祖高皇帝以来,便设立的这个规矩,如果遇到此等情况,锦衣卫的各种消息是要和武勋共享到因为如果出现问题,可以快速集结各路部队前去征讨镇压。”
“英国公总是喜欢跟小子说笑,谁的梦想不都是建功立业嘛,小子也不是那些圣人英国公切莫太高看我了。”
张辅的彩虹屁,把我夸的跟孔圣人一样。倒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算贴切。我心中其实还是有点疑惑,难道我所做的事情真的都这么的重要,所以张辅才那么器重我愿意跟我交心至腹?
原来如此。所以我在开平城期间,那些安插在大厅里的锦衣卫探子不光在监视着朱高煦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将我纳入在其中。这群探子真是该一人赏一巴掌。
“国公爷,小子可绝对没有和汉王殿下的私生女有任何的私情哈,俗话说,先有国再成家,如今。小子在大明,寸功未立怎可先自行享受,你也太瞧不起小子的骨气了!”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有趣,不管你是喊的口号还是真心这么想,你的私生活都与老夫无关,但是你在朝堂之上劝诫陛下,在合适的时间出兵北伐深得我们诸位武勋的喜欢,你是这几年当中唯一一个愿意为我们武人勋贵出头的官员。难道这还不值得我来拉拢你?”
没想到张辅对我的好感竟然这么高,让我倒有一点猝不及防了。就像我刚刚对他说的,说到底,我在大明的根基很浅很浅。就算凭我之前所做的这两件事。也不应该让他这个堂堂大明现存第一武勋如此这般的器重吧。
“小子啊,实不相瞒,自从永乐二十年开始,到后来的洪熙朝,再到如今的宣德元年底,我们武勋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不说我们,就说连续好几次下南洋宣威的三宝太监,船队都在文官的集体上书下停了,虽说给朝廷省下了一大笔的开销,但是从此之后我们对南洋诸国以及旧港宣慰司的掌控就会慢慢消失掉,到那个时候谁还会臣服我们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