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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小丑。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像是模糊的薄纱忽然被什么东西戳破，她终于接触到了之前一直摸不到的，那个庞大又汹涌的某种东西的一角。

不可抑制的，荒诞的感觉猛然灌入了妮薇心中，她再度笑了起来，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癫狂，笑得嘶声力竭。

不知何时，西索已经松开了对少女的禁锢，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却还是笑着。

忽然，这笑声又停住了。

“有时候我觉得……”

但他终究还是没使那个劲。

“哈……哈哈……”

因为被击中，受了伤，口中甚至溢出了鲜血的少女，看着他，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奇妙的，男人从前完全没见过的神情。

“你，随便啊……”

被极度撕扯过的声带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柔甜美，变得有些嘶哑和冰冷。

“死在你手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妮薇徒劳地抓住地上的碎石瓦砾，任凭锋利的切口把自己的手割得鲜血淋漓。

她脑中闪过了很多画面，艾比，火红眼，会长，父亲，朋友们，甚至帕里斯通和旅团，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妮翁的脸。

即使到了如此地步，即使心已经感受到了疼痛，即使她已经累了，为何这双眼却依然没有眼泪流出来呢？

因为呼吸不顺，妮薇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微不可闻。

“反正，我，成功了。”

充斥着杀意和怒意的大脑忽然冷静了下来，连带着，那大手的力道也轻了一些。

“发生什么事了？”

窒息的感觉消失了，妮薇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