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津蝴蝶 第53节（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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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早已习惯了那种绵延而钝重的痛苦，可这陡然想起的往事，还是像针一样，猛地扎了他一下。
他坐在那里，长久地一动不动。
仿佛回到从前，无数次的静默相守。
梁稚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发现梳妆台旁地面上打碎的那杯牛奶，已经收拾干净，不知道兰姨什么时候进来过。
“……你休息吧，阿九。”
梁稚整夜没睡着，又体力耗尽，确实已无精力再多说什么。
合上眼睛，疲惫如潮水涌来，很快将她淹没。
听见平缓的呼吸声，楼问津穿上衣服，从床上起来。
他坐到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遥遥地看着床上熟睡的梁稚。
她洗漱过后，换上衣服下楼，却见宝星正坐在客厅里，面前茶几上，放着两份文件。
“梁小姐，你睡醒了。”
梁稚走过去，“什么事？”
“楼总有几句话，让我转达给你。”
梁稚在他对面坐下，稍稍地蹙了蹙眉，但因为瞧见宝星神情严肃，也就没说什么。
想到很久之前，有一回去给梁稚跑腿，买了雪糕来送到她的卧室。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抬头往镜子里看他一眼，说，楼问津，你过来帮我看看，我睫毛夹好了没有。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走到她面前，她扬起头来，他低头去看。
阳光里，她面颊上有细软而透明的绒毛，像刚摘下来水蜜桃一样。
他仓促地移开了视线，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