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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从赌博开始(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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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id="m3"></a><a href="#w3">[3]</a> 作者在介绍出场人物时都用了“经理”这一头衔,或许是为了强调他们是优秀的基金经理,这些人物的事业在起步的时候都只是一支对冲基金。现在,他们大多已不再担任某个基金的经理,而成了公司的主要管理者,他们旗下也大多有多只对冲基金。——译者注

接着,穆勒又碰到一位亿万富翁——肯·格里芬(Ken Griffin)。格里芬长着一双蓝眼睛,是美国大本营投资集团(Citadel Investment Group)经理,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他的对冲基金是业内最大最成功的对冲基金之一,堪称对冲基金中的“坟墓舞者”<a id="w4"></a><a href="#m4"><sup>[4]</sup></a>,基金以整顿受困公司而著称,擅长在断肢残臂之间寻找剩余的血肉。但他的基金的核心引擎是基于计算程式的数学模型,他们根据这些模型的指引采取行动。格里芬留着板寸头,发色乌黑,是员工眼中的午夜凶铃,即使是亲信也怕他怕得要死:绝对不要在暗地里跟肯·格里芬耍小把戏。他笑过吗?这家伙希望主宰一切他所接触到的东西。

<a id="m4"></a><a href="#w4">[4]</a> 坟墓舞者(grave dancer)即以高风险博取高收益者,他们在公司行将就木时扫货,虽然利润很高,但血本无归的可能性也很高,正所谓“最靠近坟墓的舞者,也要时时注意自己不跌入死亡的深渊”。——译者注

奇怪的是,尽管宽客们个个智商超高、学识广博,还顶着耀眼的博士头衔,可以通过预测市场的下一步动作而赢得亿万巨富,而且他们数十年来一直致力于探寻全球市场的变化,但却没有一个人看到灾难就在眼前!

令阿斯内斯感到不快的是他搞不清楚穆勒什么时候才会在曼哈顿。这家伙经常到处乱飞,不是远赴不丹坐牛车观光,就是在玻利维亚玩激流漂,要不然就前往大提顿山<a id="w5"></a><a href="#m5"><sup>[5]</sup></a>高山滑雪,有时还去格林威治村<a id="w6"></a><a href="#m6"><sup>[6]</sup></a>的卡巴莱<a id="w7"></a><a href="#m7"><sup>[7]</sup></a>假扮民谣歌手。穆勒甚至有过在纽约地铁里弹唱鲍勃·迪伦<a id="w8"></a><a href="#m8"><sup>[8]</sup></a>作品的经历,琴盒里还散落着一堆硬币,准是哪个过路人给的施舍。他一定不知道这个卖艺的家伙其实身家亿万,还拥有私人飞机。

为什么他们没能预见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阿斯内斯明白,穆勒是绝不会错过这个加冕“世界宽客扑克之王”的机会的。他沉迷于扑克已经好几年了,最近还把阿斯内斯带入了一个私人高赌注牌局,与其他几位交易员和对冲基金高手对弈。牌局通常设在曼哈顿各大饭店的豪华包间中,起始下注额高达10000美元,玩家和看客都是阿斯内斯和穆勒这样的一流交易员。

这个问题或许可以从一位几百年前的人物那里得到启示。此人的头像就印在那晚宽客下注的筹码上:伊萨克·牛顿。牛顿在1720年的“庞氏大骗局”<a id="w14"></a><a href="#m14"><sup>[14]</sup></a>——南海泡沫<a id="w15"></a><a href="#m15"><sup>[15]</sup></a>中损失了20000英镑。他事后感叹道:“我可以计算天体运动,但无法计算人类的疯狂。”

疯狂的金钱正蜂拥而至。美国各大养老基金曾在2000年的科技股泡沫中遭到重创,现在它们又争先恐后地涌向对冲基金——宽客们喜欢的投资载体,将其成员的退休储蓄委托给神秘难懂的投资人。阿斯内斯的AQR资本管理公司在1998年成立时规模只有10亿美元,到2007年年中,其管理的资产已经接近400亿美元;大本营投资集团的规模达200亿美元;2005年,西蒙斯宣布文艺复兴科技公司将发行新基金,筹资规模可能达到创纪录的1000亿美元;而年仅33岁的魏因斯坦,在德意志银行管理着价值300亿美元的头寸。

魏因斯坦每年都要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秘密21点小组成员(其中有好些人都在德意志银行的交易部门上班)一起去几次拉斯维加斯。这个小组现在早已名震江湖,先是被写成了畅销书《迷失的天才》(<i>Bringing Down the House</i>),随后又被好莱坞改编成电影《玩转21点》。据熟悉魏因斯坦的人说,他的名字已经上了不止一家拉斯维加斯赌场的黑名单,不过他对此毫不在意。拉斯维加斯虽然赌场遍地,但没有一家比得上他每天都要在曼哈顿下城的三层办公室中搏杀的那一家——华尔街<a id="w10"></a><a href="#m10"><sup>[10]</sup></a>。

对冲基金业增长神速。1990年,对冲基金仅仅支配着390亿美元的资产。这一数字在2000年上升到4900亿美元,2007年又进一步膨胀到20000亿美元,其中还没有包括银行内部的对冲基金。在蜂拥而至的金钱的推动下,像摩根士丹利、高盛、花旗、雷曼兄弟、贝尔斯登以及德意志银行这样的老牌“白鞋银行”<a id="w13"></a><a href="#m13"><sup>[13]</sup></a>正在迅速转型为旗舰对冲基金,它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筹得数十亿美元,通过财务杠杆便能支配万亿巨资,回报率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向上直窜。

他们在找博阿兹·魏因斯坦(Boaz Weinstein),私人牌局的又一个成员。魏因斯坦今年只有33岁,但已是德意志银行美国信用交易总管。他是国际象棋“终身大师”,25岁便成为德意志银行的副总裁,两年后又被任命为董事总经理<a id="w9"></a><a href="#m9"><sup>[9]</sup></a>,是德意志银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董事总经理之一。魏因斯坦主持着德意志银行内部一个非常成功的对冲基金,打算将其命名为“萨巴”(Saba),即希伯来语“聪明的祖父”之意——为了纪念自己的“萨巴”。

对冲基金大泡沫(The Great Hedge Fund Bubble)是名副其实的泡沫,是史上最疯狂的金钱盛宴之一,数以千计的对冲基金掌门人积累了做梦都想不到的巨额财富。这场盛宴最佳的入场券便是数学和计算机背景。在2006年的那个华尔街扑克之夜,西蒙斯、格里芬、阿斯内斯、穆勒、魏因斯坦意气风发,他们拥有私人飞机、豪华游艇和深宅大院,生活极其奢华。

“今晚咱俩好好赢一把?”他说。

<a id="m1"></a><a href="#w1">[1]</a> 帕特·布恩(Pat Boone)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活跃在美国歌坛的著名歌手,同时也是演员和作家。——译者注

穆勒感到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背。原来是老友兼牌友克里夫·阿斯内斯(Cliff Asness)。阿斯内斯在20世纪90年代早期从高盛发家,目前是最老牌的纯量化对冲基金之一——AQR资本管理公司经理,是与穆勒、格里芬平起平坐的宽客急先锋。

<a id="m2"></a><a href="#w2">[2]</a> Greenlight Capital,因20世纪90年代艾因霍恩夫人为丈夫创立基金开了“绿灯”而得名。——作者注

“彼得。”

“看见博阿兹了吗?”阿斯内斯一边问,一边环顾大厅。

一年后,仍然是这些玩家,却赫然发现自己正处于史上最险恶的市场海啸的中心,而他们自己正是始作俑者。实际上,宽客们在追求真谛、寻找阿尔法时已经浑然不觉地埋好了炸药,点燃了引信。然后,到2007年8月,炸药华丽炸响,金融市场一地狼藉。

阿斯内斯在业内以精明著称,但努力工作才是他成功的秘诀。20世纪90年代早期,他是赫赫有名的芝加哥大学经济系优等毕业生;20世纪90年代中期,他是高盛的明星员工;1998年,他离开高盛自立门户草创AQR,一开始便筹集到10多亿美元,这在当时已接近最高纪录。随着财富的增长,他的自负和火气也日渐膨胀。在外人眼里,阿斯内斯常常拿自己开涮,思维极其犀利;但在AQR内部,他经常突然爆发,把计算机摔个稀烂,还没完没了地给战战兢兢的员工发送打击自尊的邮件。他的牌友也常常被吓到——只要拿到一手烂牌,他便会勃然大怒,把身边的饭店设施给砸了。

结果怎样?史上最大、最快、最奇特的金融崩溃爆发,随之而来的是自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全球经济危机。

阿斯内斯长着一双顽皮的蓝色眼睛,身材矮壮,一脸横肉,有些秃顶;身穿卡其裤、开领衫,里面是一件白T恤,他一边眨眼睛,一边捋着橙灰色的胡子茬。阿斯内斯不像穆勒那样八面玲珑,但在金融方面的本事毫不逊色,过去5年也是战绩彪炳。他的公司全称——应用量化研究资本管理公司(Applied Quantitative Research,AQR),管理着250亿美元的资金,正处在高速成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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