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咳出血的人（第1 / 4页）

农叉乌这时才从树上一溜烟地闪了下来，道：“只怕……盆氏兄弟也……不易回来……”

何道里顿了一顿，问：“听清楚了没有？”

纤月一面大叫，一面挥刀，一面退后，暗器格掉一些，但也着了几枚，但他等暗器一过，仍挥舞着长刀，呼喊着冲过来，双目紧闭，但仍非常威武可怖。

两人都答：“听清楚了。”

纤月大叫一声，双目已不能视，同时间，楠木干上暗器本已射完，忽又第二次射出数十枚更急遽的暗器。

何道里道：“说一遍。”

但没有人知道那是纤月身上流的血，还是何道里口里吐的血。

何道里用一条白色丝巾，抹着他那强烈的咳嗽起来，便用丝巾轻轻掩住了嘴，等到丝巾再离开嘴唇的时候，白丝巾已染上一片怵目惊心的血红。

纤月兀自不倒。

半晌，只见纤月仍单手举刀，退了出来，但心腹已被开了膛，鲜血已染遍了衣衫。

何道里出手极快，一出手，挖了他的心，双手一捏，使纤月张开了嘴，再出手便拔了他的舌头，然后双指一勾，挖出了纤月的一双眼睛。

纤月大吼一声，挥刀去斩，忽然树下撒下一大蓬白色的粉末。

两人先后都一句不漏地说了。何道里点点头，挥手道：“去吧。”

何道里的笔挝就在这时候，全刺入纤月的断臂里。

两人用油布包着三件血淋淋的东西，跪下叩拜，起而急去。何道里又咳嗽起来，一面咳着，一面又掏出另一条雪白的丝巾抹去手上的血迹。

因为他只有一只手。

然后一切都静了下来。

他把这三样血淋淋的东西，交给那两个使用的是三寸到的双锋笔的部下，淡淡地道：“你们即刻出发，日夜兼程，送到东瀛春日水心处……”

纤月挥刀冲向树后。

说到这里，他又强烈地咳嗽起来，喉管发出一种柴木干裂，风吹烛闪的异声，好一会才能接下去说：“你们记住下面的话，对春日水心说：江南刀柄会总盟，中原飞鱼塘飞鱼山庄庄主沈星南，派李布衣率众暗袭纤月苍龙轩，并说下：‘这等武功，来中土只有出丑！’要纤月转达，纤月不允，故李等挖其目、剖其心、取其舌，仅留其耳，要他听了就死，而把所见所想传达给日本武士知道。”

何道里的咳喘声从树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