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扬乱曲（第1 / 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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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小意问：“你……你不参加？”
该深夜了吧？远处还有筵宴的笑闹声，不知谁在灌酒，起了一阵喧哄。
樊大先生眼里投注了顾问的神色：“我可以与你共餐吗？”
樊大先生道：“你哭了。”
灯是黄暖的，照在这个人衣褶上，更有一种睡着了的海浪一般柔和。
茹小意马上笑了：“都让你看见了。”她竭力使自己看来并不在意。
只有一个人。
樊大先生道：“饿了没有？”
风铃微响，房里寂寂，灯下眼前人正是思想着的人，这些感觉，仿佛是茹小意在少女时的梦，有很多首少女时的歌，都是在歌咏这些梦。
静得连风吹过檐前的铃声的声音，都清晰地听到。
真是奇妙的，当一切都不能依凭，随风而逝时，自己想着的一个人，竟就在灯前，脸是温和的，眼神是炽热的。
房里却很静。
茹小意怕对方知道她所思，忙端坐起来整整衣衫，“噢……我睡着了。”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缓缓自床上撑起，她本来是伏在床上睡了过去，所以，一直没有向着房间，而今，她蓦地瞥见房间里，桌灯前，还有人！
茹小意瞥见灯下有精美的菜肴，两个酒杯，两双筷子，不禁问：“外面宴会吗？”
她想起了樊可怜——不知道他在不在筵席里？有没有找到笑影？会不会忘了阁楼上还有一个苦命的人？
樊大先生微笑颔首。
一阵更无可排除的寂寞，涌上她的心头。
外面喧嚣，像在庆贺什么。
灯下雕像一样的人不说话，只温和地望着她。
这人在等她醒来，人已与灯光融为一体，仿佛他就是寂寞的一分子。
茹小意觉得自己内心仿佛在他逼视下袒裸一般，说：“你等好久了？”
这个人是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