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花剑影（第2 / 5页）

李布衣笑道：“三笑杀人夏衣，落花剑影，名不虚传。”

夹着这声断喝，方信我、古长城同时踢门闯入。

夏衣悲愤地一笑：“也许发生在我身上，你就不会说不行了。”

光芒。

李布衣道：“谁杀不该杀的人，都不行。”

光芒使他目不能视。

夏衣道：“什么不行？”

夏衣偏了偏首，露出稍带稚气的可爱神情：“你怕我杀你？”

方信我、李布衣、古长城、方离、方休、古扬州、移远漂七人赶回茅舍的时候，迷雨已经开始飘落。

李布衣笑道：“夏姑娘，你笑得真好看，可是，你已对我笑了两次了，我不希望再笑第三次。”

移远漂奔在前面，推开门，向里叫道：“映儿，快收拾行装——”突然之间，眼前一蓬金光，乍亮起来。

她郁郁一笑：“反正我在你面前也杀不掉这几个人。”

他至少因闭眼花而缓了一缓，这一缓使他眉心一疼，仰天而倒。

李布衣叹息道：“不行。”

在后面的方信我瞥见他额上嵌了一面令牌，惊叫：“移四哥——”

夏衣绷紧了脸没有笑，更有一种逼人的嗔：“这不关你的事，你何必要来冒这一趟浑水？”

转而怒喝道：“阎王令？！”

一个平常人，通常刹那间里做不到什么东西，至多只能眨一眨眼，震一震，或吠叫一声，但在武功高强的人来说：一刹那已足够杀人或免于被杀了。

夏衣忽然不狠了，情感像要崩溃似的，又极力抑制着，道：“我明瞭这种痛苦，可是又有谁明瞭我？”

移远漂的武功相当高，他的反应却因年纪大而较缓慢——这是任何人都免不了的悲哀，一个人可以因年龄高而经验更丰富，但体力则相反下降，岁月其实是习武人最忌畏的东西。

李布衣长叹一声道：“夏姑娘，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以前发生在你身上事，的确很悲惨，可是你既深瞭这种悲痛，就不该把悲痛施加在别人身上。”

那蓬暗器他其实可以躲得开去，或者也可以将之拨落，只是那蓬暗器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