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杀人者(第2 / 7页)
他被刺两三剑,谷秀夫发出野兽濒死前的厉嗥,五指几乎嵌入唐果的颈肌里。
唐果极力用手抓住床沿,“剥”地一声,床沿木板扯裂,唐果猛往后翻,掀起染得一朵朵大红花似的棉被,直落了下去。
这一来,飞鸟可就惨了。
唐果尖叫,抓住蚊帐,蚊帐塌落下来,罩在床上,唐果的身子仍往暗格里拉去。
他刚招架住胖鬼的长殳,就要闪躲瘦鬼的中殳,刚避过瘦鬼的中殳,就碰上矮鬼的短殳,好不容易硬接了矮鬼的短殳,胖鬼的长殳又已攻到。
不料床底下巍颤颤地伸出了一只血手,抓住他的脚,硬把他拖回暗格里去!
只见棉被一起一伏,不久,棉被上的血迹像浸了水的棉花,愈渐散扩,慢慢地,连覆罩其上的蚊帐也染红了,使得密格花纹的蚊帐,每一小格里都网住了一方鲜血。
傅晚飞开始是用“沉鱼刀法”以抗。
在外面的赖药儿、李布衣、嫣夜来全不能动,他们刚才看见唐果变成了个血人儿,爬了出来,以为他已必死,后又见他被拖入暗格,随即蚊帐、棉被把一切都罩住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胖鬼在七招之内击飞了他手中的刀。
唐果哭着、叫着,他不愿死,只有杀人,他双手紧握剑柄,一剑又一剑的猛刺下去,在黝黑里只听到利刃戳割肉体之声。
这三人的攻势好似是一口风车轮,飞鸟就像缚在上面,转呀转的转个没完。
他刚爬回床上,已变成了一个血人似的,手里明晃晃的紧执一把血剑,重复地叫:“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飞鸟急得头壳上铺了层油似的发光,怒吼不已。
刺得四、五剑之后,谷秀夫的手指才松脱了,唐果刺到第六、七剑,才能挣脱谷秀夫的掌握,“碰”地头上顶着碎板,连跌带爬的滚了出去,回到了床上,也不知谷秀夫死了没有。
胖鬼道:“大和尚,你要是服了,趴在地上叫三声服了,就放你一条生路!”
傅晚飞只好用“游鱼拳法”力战。
他吓得什么都不知道的,这时棉被盖在暗格之上,使得漆黑一片,一点烛光也透不进来,唐果只觉得自己压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不管是不是该死的,但是肯定是已经中了十多剑,活不了的了。
这次胖鬼只用五招,就把他一脚踹飞。
唐果往下直跌,压在谷秀夫的身上。
傅晚飞仆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胖鬼似根本没把他瞧在眼里,不想杀他,而赶去与瘦鬼、矮鬼,合击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