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分为二、二合为一（第1 / 5页）

飞鸟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又问：“老头儿，怎么看去你弟弟比你更老？”

白青衣微微一笑。但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藏剑老人一双宝剑的反映里，正有一对森寒的眼睛，映在剑上。

他指的是在围墙上与枯木道人对峙的那人，钟神秀没好气地道：“谁说他是我弟弟？”

藏剑老人道：“但如果不是白兄，只怕我也难免伤在司马拳手下。”

——究竟谁在后面？

叶梦色道：“哥……”

叶梦色几乎没有勇气回过头去。但为了知道是谁发出那一声森寒的冷笑，她必须要回头。

叶梦色向铁窗看去，静寂寂地，再也没半点声息，却有一般无形的寒意，似在地下升起，无声无息的掩上心头。

飞鸟大师觉得钟神秀不仅在回头，而且也在回眸，他觉得这老头儿很好玩，而且很好笑。

她盼望叶楚甚、白青衣、飞鸟、枯木、藏剑老人能快快回来。

叶梦色想到这些褐色敢情都是一些含冤莫白被拷逼打至不成人形的犯人，累积起来的血污，以致抹也抹不去，洗也洗不掉，心里就有一阵莫名的惊恐。

就在这时，寂静已极的石室里忽然有哭声响。

叶梦色忐忑不安的走动着，不小心当啷一声踢倒了一副铁枷，这铁枷连着一张铁椅，铁椅上有千百枚尖晃晃的利刺，刺尖上都锈了一大片，椅下椅背，都有斑剥的一滩一滩的褐色。

叶梦色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但声音又响起了第二次——叶梦色几乎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手完全冰冷也。

刑室里“当”地一声，滚下了一根铁枝，叶楚甚握剑锷的手，紧了一紧。

所以他问：“钟老头，怎么你没有脚，却能跑得那么快？”

刚才白青衣在匾上把司马拳追逼了下来，他也没有注意到横匾的阴影里，正匿藏着这一对豺狼般的眼睛。

钟神秀冷冷地道：“枉你有一双腿，连跑也不会。”

这对森冷的眼睛，是从横匾“明镜高悬”上看下来的。

又隔了一阵，叶梦色完全听不到什么声息，倒是衙堂、牢房处似隐约传来呼喝格斗之声。

——那是嗤笑声！

叶梦色急道：“我也……”但叶楚甚已穿了出窗，全无声息。

而在刑室里所有的差役等，全都被封了穴道，当然也封了哑穴，又怎能发出声音来。

叶楚甚道：“我去看看，你在这里。”说着穿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