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残红（第1 / 5页）

叶梦色发现叶楚甚没死，欢悦不已。

李布衣沉默了好一会，眼睛出神，才答：“她……她姓米。”

李布衣协助叶氏兄妹上了红紫崖，离开了双连埠后，便要分手了。叶梦色道：“以后，你会不会去飞鱼塘？”

叶梦色柔弱的身子僵住了，好久才问：“大哥可不可以告诉我……姐姐的名字？”她小声的问。

只是这一路翻翻滚滚下来，也掉了整百丈，晕了二天一夜，第二夜才能转醒，到了第三天，诈死捉住了飞降下来要吸吃死尸的秃鹰，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再有力量寻找出路。

“你怎么了？”李布衣讶问，“在惦着令兄？”

往崖顶的路又徒又峭，以他重伤之躯，要循原路而上已不可能，所以他另觅路绕道而跄踉前进，因记挂叶梦色的安危心焦如焚。

“歌声，笑容……都像。”李布衣微微笑，“你米姐姐很美。”

后来，他就听到了隐约的歌声，也看到闪烁的篝火。

“不。”叶梦色道：“我自己去。你要去找米姐姐。”

“你哥哥若是……你不要再独自流浪了……我送你去飞鱼山庄。”

李布衣突然站了起来，望向黑暗处：“来了。”

李布衣似乎为她的坚决而怔了怔。

来的是叶楚甚。

“我……我哪一点像……像米姐姐？”

他静静地摸索过去，便看见了李布衣和叶梦色听了李布衣一番话的神情，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叶楚甚从小看她到大，他可以感觉得出来。

李布衣低哼着一首歌，调子古怪，但充满了天涯浪客的寂然，他在腿上轻拍着拍子。

他几乎就要不忍看下去，想要离去，但李布衣发现了他。

“哦，米姐姐。”

叶梦色的声音忽然不娇弱了，而坚脆如冰，道：“我不小了。也许……他日我浪迹江湖，能遇着米姐姐，告诉她大哥一直在找她也不一定。”

叶楚甚遍体鳞伤，衣衫破烂，几不成人形，但却还活着。

“不是。”李布衣脸上罩着一片黯然之色，“我和她……没有缘分，那孩子……是她的——”忽又拍拍她，笑道：“小孩子，知道那么多事作什么？”

他被钟神秀打下山崖，要换作别人，一定吓得魂飞魄散，终于跌个粉身碎骨，但叶梦甚一掉下去便冷静地认准落脚处，以他特别坚忍的毅力与过人的体力，一路跌，一路滚，滚十数丈，阻了一阻，再往下滚，他又抓住一些崖壁的草或小树，卸减了势子，又往下坠时，揽住了岩石，才免于难。

“大哥说过米姐姐带着的小孩子，是不是大哥跟姐姐的……”